“真会选时候啊。”我轻笑一声。
与项子强,还有梅芳烟谈话的愉快。
在白眉对我说完这番话之后,顷刻间一扫而空。
我与和记的关系。
自打他们选了坐馆之后。
就基本上完了。
我已经不再是刚来香江,刚上岸时的那个没有身份,对这座城市没有认同的偷渡客。
起初的时候,我是给他们打工,做事的人。
在他们眼里是赚取差价的中间商。
现在,我枝繁叶茂,有了自己的码头。
换句话说,用他们这些人的行话。
我自己就是一个字头的。
于是在和记这些人的眼里,不为他们做事的代价。
就是成为他们的敌人。
我搂着白眉的肩膀说道:“你先安抚陈观泰,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头再聊。”
事到如今。
我知道事情其实已经无可挽回。
陈观泰撤股套现,其实就是刻意刁难。
声势卡拉OK虽然不如以前赚钱了。
但也没有凋敝到赔钱的地步。
陈观泰当初入的是干股。
没出一分钱,这些年白吃了这么多红利。
换句话说,只要他不作妖。
不跟我彻底撕破脸,掀了桌子都别玩。
那他每年,最少十几万入账。
换句话说,就算他现在不混社团字头了。
不当这个坐馆了。
回蓝田,新界,牛头角这些鸟不拉屎的乡下,置办个房产,当个富家翁还是没问题的。
但他现在是和记的坐馆。
那么就要拿出来坐馆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