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他回了病房后,护工悉心地问他:“在外面吃过饭没有?”
庄期别点了头,但护工看着却感觉不太像,“不吃东西不行的啊,我再给你拿点水果,你要是饿了就吃一点啊。”
说罢,护工给他拿了条毯子盖着,就出门拿水果去了。
只不过护工这一趟去得就久了一些,走了快大半个小时之后,紧闭的病房门才重新被推开。
原本还坐着的老人也已经躺回了那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闭上了眼睛。
靠近的脚步声比平日里护工们的脚步要沉一些。
脚步声消失,似乎有人停在了床边。
装满水果的瓷盘被轻轻搁放在床头柜上,发出一声轻响,而后便再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没有言语,没有动作,只是那么几声细微的响,躺在床上已经闭上了眼睛的人,胸膛便不受控制地开始急促起伏。
即便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不用睁开眼去看,他也能知道来到他床边的人究竟是谁。
他最思念的人,也是他此时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庄期别扯过身上的被子,想要将自己藏住,可他的手才抓着被子抬起来,便被另一只手给握住了。
他用的力气很大,但唐今却不敢再和一样那样用力地按住他。
手底下纤细的手腕像是稍微用点力气就会被折断一般。
他紧紧闭着眼睛,眼眶周围已经湿漉了一圈,却怎么也不肯睁眼,他不想看她,更不想被她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样子。
他再挣扎,唐今只能将他连着被子一起抱起,低头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