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说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年少成名,自命清高,如今却被孙弘操控着。
“孙弘就是个禽兽。他……他气死了我女儿,逼死了我家老婆子,如今还让我活着 ,不过是我还有利用价值。”他声音颤抖的说着。
纪晓月默默的听着,没有插嘴。
一直到严关山问她:“晓月,你有没有办法帮帮关老。”
纪晓月看着关老的样子,静默了许久才开口:“这事没法子闹大啊。关老如果还靠着孙弘养老照顾,那这事闹大了,他以后虐待关老怎么办。大家撕破脸了,我们把孙弘的面皮踩在了地上,他就不要这个脸面了,破罐子破摔。”
主要如今关老自己和亲戚说自己被虐待,被孙弘控制,他自己家的亲戚都不愿意相信,他们出去帮关老说孙弘不好,会有人信吗?
“关老,你以后愿意和我生活吗?如果你愿意,以后你就搬到我家去,我有保姆,让他照顾我们两个人。我把您当父亲一样照顾。”严关山沉默了许久开口。
当年严关山的画能有那样的价值,就是关老帮自己说话。
他已经没有家人了,晓月终归已经嫁人了,他和关老作伴也挺好的。
关老听到这话,惊讶的看着严关山:“你……真的吗?”
他知道严关山这人和孙弘不一样,他性子和他年轻时候一模一样。他既说出口了,就会真的去做。
关老点头。
纪晓月凑近关老耳边说了几句。
关老听完纪晓月的话:“好!我知道了。”
纪晓月给关老收拾好房间,又给他弄了面条。
离开之前,交代了关老:“您不能和孙弘说我们来过。你就说你家亲戚来了。”
关老沉默了下,轻轻点头。
关老如今的已经八十多了,腿脚也不利索了。孙弘就是怕他出去乱说,所以才把他绑在家里的。
他对外说给关老找了保姆,其实并没有什么保姆,他只是每个月给花几块钱,让附近的老太太顺便搭把手。
关老是书画院的上一任主席,他本来也有退休金,加上他的画很值钱,他手里的钱其实足够找个人照顾。可这些钱都被孙弘拿走了。
孙弘表面上妻子去世,他一直一个人,实际他早就和老家送来的保姆搞一块了。
关老的女儿就是亲眼看到孙弘和小保姆搞一块了,她被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