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成斌正坐在C市公安局的审讯室里，坐在他面前的人，居然是江磊。

此时的江磊，眉心紧皱，头发又白了几分，成斌抽着烟，一脸的无所谓，那吊儿郎当的模样着实把江磊气的不轻。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伸手指着成斌“给我坐好！看你这副德性，还是一个警校生该有的样子吗？！”

成斌斜着头，脸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警校生？江叔，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现在算军区的人了，那个特种训练基地就是一个幌子，就算要清算我，也是由教官把我带回去清算，你们没权利定我罪。”

“啪！”的一声，江磊朝着成斌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个耳光，成斌被江磊一巴掌抽翻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他躺在地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舔去嘴角的血迹，冲着江磊咧嘴一笑“江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下手这么重，但现在我觉得...你在给我挠痒痒，哈哈哈！”

说到后面，成斌忍不住笑了起来，那近乎变态式的笑容让江磊愣住了，这还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成斌吗？

江磊深吸口气，死死地咬着后槽牙，伸手指着成斌“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吗！你以为军事法庭和你开玩笑吗？你要是被带过去清算，只有死路一条！你懂不懂啊？！”

“懂，我当然懂，我什么都明白。”成斌躺在地上，脸上的笑容一下就消失了，转而来之的，是一抹难以言喻的悲伤。

见成斌有此悔过的迹象，江磊心里好歹有了一丝欣慰，他点着一支烟，看着成斌“既然你懂，那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在医院开枪杀人，十五发子弹全被你清空了，最后还要把头颅割下来，你就没想过后果吗？！”

“因为他们该死！”见江磊提到这件事，成斌的表情瞬间狰狞起来，江磊伸手指着成斌“你！他们该不该死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做事情不考虑后果呢？”

成斌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江磊面前，拿起桌上的烟点着一支，浓浓的一口烟，待烟雾散去之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无比平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