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回过神,假装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好你个杨三郎…不对,应该称您为三皇子殿下,枉我把你当成至交好友,你竟诓骗我如此之久,哎!终究是我林子胥错付了。”
杨谨慌忙解释道:“子胥,你别这样,你且听我解释,其实好多次我都想和你表明身份,奈何…”
林墨打断道:“别说了,你我之间隔着一道沟壑,身份有着天壤之别,林某贵有自知之明,心知不配殿下用真心待之。”
“哎!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往日种种,且随风而去吧,这份友情,林某会将它埋藏于心,绝不会向旁人透露半分,今后,你我便相忘于江湖吧。”
此言一出,可把杨谨吓坏了,连忙站起身,声音拔高了几分,道:“子胥,并非我不想早些与你坦白,在杨谨心中,早已将你视为最珍视的挚友。”
“当年林侯爷一事,终究是我们杨家有负于林家,子胥明明有着旷世之才,却甘于平凡六年之久,我怕向你表露身份后,你会因当年之事将我拒之门外。”
“杨某一直想找个适当的时机,将一切表明,并非有意瞒之。”
杨谨将心底话一股脑地说出来,连大气都未曾喘一下。
闻言,林墨就更加难受了,颤抖着双手,指着杨谨,哽咽道:“原来殿下竟这般想我林子胥,连你也认为我是那等迂腐且肤浅之辈?杨谨啊杨谨,我真是看错你了。”
说到这,林墨站起身,抬头挺胸,双手抱拳,朝着皇城方向拱拱手,慷慨激昂地说。
“在下自幼便熟读圣贤书,忠君爱国四字早已深入骨髓。”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家父为国而战,为君王而战,乃是一种荣誉,我为家父而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个人得失荣辱,比诸国家利益,那是微不足道的,我林墨自小受家父熏陶,又怎会不知晓此间道理。”
“原以为你杨三郎是懂我的,如今看来…哎!不提也罢。”
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想着:“哼!不恨你们杨家才怪,什么玩意,我呸…”
杨谨慌了又慌,但一想到杨知雪将要与北晋和亲一事,只能先言明这件事,晚些时候再行认错。
“子胥,杨谨知错了,却是我杨三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此番过来,是想寻求子胥帮忙,恳请子胥先听我把话说完,之后,我杨谨任君打骂,绝无二话。”
林墨显然入戏太深,道:“罢了,待明日我便进宫辞去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