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身体并无异样,恕老夫无能,暂时查不出病因。”
“你确定?”三皇子目光阴鸷的盯着老大夫,问:“有没有可能不是病,而是中了毒?”
“这...”老大夫迟疑了一下。
“也有这个可能,还请公子稍安勿躁,老夫再给你把脉看看。”
语毕,老大夫重新给三皇子诊脉,但他脉象正常,脸色正常,并无中毒的迹象。
“公子,恕老夫医术不精,并未诊出你体内有毒。”
三皇子气的咬牙,但碍于楚天逸在场,并未对老大夫发怒,而是让他开了个止疼药方,才放他离开。
他刚才没让叶芷汐开药方,是为了防止她借此机会毒害他。
王捕头和其中一个护卫跟老大夫一起回城抓药,谭伟忠则待在客栈陪同三皇子。
“其他人先出去,老夫有要事跟殿下和谭刺史商议。”
话落,张浩和另外一个护卫退出房间,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半步。
房间里,谭伟忠忐忑不安的瞥了眼楚天逸,又看了看面颊阴沉的三皇子。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肉夹馍似的,夹在两位大佬的中间,压抑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楚天逸坐在椅子上,轻抿了一口茶,才缓缓开口道:
“谭刺史,关于这次人贩子案件和官银失窃案件,你打算如何嘉奖有功之人?”
“...自然是按照功劳的大小,给个人论功行赏。”
“嗯。”楚天逸满意的点点头,又问:“若对方是戴罪之身,又该如何论赏?”
此话一出,谭伟忠顿时心跳如雷,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急得满头大汗。
他瞥了眼沉默不语的三皇子,斟酌再三后才回答道:“那就要看对方所犯何事,若是小事,自然可以功过相抵。”
语毕,谭伟忠不动声色的观察楚天逸和三皇子的脸色,以此判断自己是否说错了话。
奈何三皇子顶着一张死鱼脸,楚天逸又笑得像只假面老狐狸似的,他根本猜不透两人的心思。
“老夫再问你,倘若这个戴罪之人是被人冤枉的,却做了一件流芳百世的好事,又该如何论功行赏呢?”
“这......”
谭伟忠有口难言,抬手擦了擦额角上的汗渍,眼神求助般看向三皇子。
又是论功行赏,又是戴罪之身的,饶是他再蠢笨如猪,也察觉出楚天逸的问题是带有目的性。
如此敏感涉密的话题,他可不敢乱回答,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谭伟忠急得嘴巴冒泡,奈何三皇子却连个正眼都懒得看他,又怎会开口替他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