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拿来了!”
赫默克拎着手术工具进来,再一次被屋内混乱的景象吓到。
人呢???
“不用了。”
文斯神色很差,提着长袍侧身避过地上凌乱的长刀,将那碎掉的照片重新捡起来。
“伊伊...亚兰怎么也不见了?!”
刚刚亚兰僵硬的样子,的确是心脏骤停猝死的征兆...可眼前这混乱的打斗,绝不可能是文斯和路伊的杰作!
亚兰活了?
赫默克吊着的心松懈下来,又立刻提起。
“不是,那伊伊呢?”
文斯叹了口气,“去哄她的宠物狗了。”
“...哈!?”
赫默克抓了抓满头的金发,“亚兰这家伙怎么总是藏着掖着!有什么不能直说吗!?我还以为他装了心脏义体就万事无忧了...”
“义体需要定期维护,这件事只有菲诺能做。”
文斯摸了摸胸口,才被缝进去不久的心脏义体顺利运作着,比起亚兰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他自从出逃开始,就一直没有人维护心脏,自然会不断衰竭。”
赫默克捡起地上的搏震器,蹙眉问:“所以,这个不是他胡来的玩具,是他吊命的工具?”
“我想是的。”
赫默克面色有点难看:“...难怪他磨磨唧唧不求婚。”
一直忍着的原因很简单,亚兰那么一个注重稳定的人,怎么会用残破的躯体去给与路伊承诺?
可他偏偏又贪恋不知能持续多久的昙花一梦,别扭固执地留在路伊身边。
“是啊,否则以你在小主人心中的地位,怎么可能成为第一个呢?”
文斯虽然话语刺人,但表情一反常态严肃。
赫默克咬了咬下唇,“...那我去把搏震器送过去,他们去哪儿了?”
“用不上了,现在的亚兰,可不再需要这种小玩意了...”
湿冷的小雨从破开的窗户吹进来,消淡了鼻尖的血气。
赫默克捏紧了搏震器,失落地收拾屋内的残骸。
“好啊,你赢了,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他捡起一片片扯破的衣裙,气恼又担忧,却不敢真的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