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头响起了女人的惨叫声和廷杖行刑的声音。
不一会儿,外头就没了声息。
玛瑙下半身被打得血肉模糊,生生咽了气。
本来有机会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的人,最后的下场和那些被她随意打杀的宫人一般,草席一裹扔出了宫。
玛瑙到死也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死的人是她,而不是苏怡言?
至于那侍卫,当众被皇帝削去了男人的物件,扔到水牢里泡着,后来流血不止而死。
“真是,什么货色,也敢出来害她……”
人群后,女子用帕子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
她手一扬,帕子落入了湖中,上面的香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好的一场中秋宴不欢而散。
谢淮和林清墨在偏殿后头竹林里发现了被打晕的宫人,正是被林清墨派去陪苏怡言的那一个。
两人心急如焚,终于在凉亭中发现了昏迷的苏怡言。
“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什么了?”苏怡言幽幽转醒。
林清墨突然闻到苏怡言衣袖上一股熟悉的香味,心头一跳:“没事,你应该就是困了。”
苏怡言并未发觉林清墨的异样。
回到殿内,她让宫人拿来一个食盒,自顾自地将桌上的月饼往里装。
过了一会儿,林清墨身旁的小太监过来只会一声,说是九殿下有事在身,让苏怡言先行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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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怡言打听到方才宫中出了什么事情,不由得一阵后怕。
现下能离开皇宫,她自然是乐意的,巴不得早点走。
苏怡言提着月饼刚上了马车,车夫就一脸愁容地禀报,马车坏了。
此时车厢被人从外头轻敲了两下,苏怡言掀起车帘,谢淮那张矜贵如玉的脸出现在眼前。
……
寝宫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女子诧异地回头,行了一礼:“殿下怎么来了?”
林清墨看着她桌前的香粉料子,那双纯净澄清的眼眸瞬间闪过杀意。
他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是不是你做的?”
“我警告过你,不要去动她,不要出现在她面前,不要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女子脸色涨红,差点透不过气来。
“不是……不是我……”
许是那眼神太过分明,林清墨一个愣神,竟松开了手。
“你的意思是,今日中秋宴你没有出现在她面前,是我冤枉你了?”
林清墨的话里带着试探,他分明在苏怡言的衣物上闻到了她身上常用的脂粉香。
很淡,但足够特别。
女子放软了态度:“我只是想去凑热闹,未曾想恰好遇到她晕倒,就将她扶到了凉亭中。”
“我姑且相信你一回。还有,我马上就要成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银子,足够你一辈子的花销,然后派人送你出宫。”
“……好。”
没有想象中的哭泣和胡搅蛮缠,女子态度平静,仿佛他们刚才讨论的只是明天天气如何,午膳吃些什么这样的小事。
林清墨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他仔细端详着女子的眼睛,却没能从中看出任何端倪。
喝了盏茶,他起身准备离开。
突然,女子用帕子捂住嘴,干呕起来。
林清墨猛地停住了脚步,看向一脸苍白的女子:“你怎么了?”
“可能是……今夜吃坏了东西。”女子脸色难看。
林清墨的脸色更难看。
他突然想起那夜,自己走得匆忙,忘了交待下人准备避子汤。
“传太医。”
他重新坐了回去,心乱如麻。
不一会儿的功夫,太医来了。
太医一番把脉之后,立刻跪下道喜:“恭喜殿下,贺喜殿下,这位……”
太医看了一眼女子,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直接说结论:“这位有喜了!”
“什么?!”
在场座上的两人,没一个能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