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那孩子性格腼腆,不一定遭了多大罪呢。”
说着说着他颓然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陷入自我怀疑当中。
叶云时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说不定他只是一时被绊在哪里,等脱身就会联系宗门。”
“真的吗?”江逾白问道。
其实两个人心知肚明,段行舟就不是会玩失踪的孩子,要是换做星晚或者郑怀薇,还有这个可能。
所以叶云时难得卡壳了,这种谎话是不能随便瞎说的。
得不到回答江逾白更加绝望,每个头发丝都在诉说着他想要上吊。
眼看着师伯就要崩溃,星晚赶紧搜肠刮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安慰,尽可能把事情结果往好的方向引导,总不能这个时候还装什么百晓生,非得提最坏的可能吧。
好不容易让江逾白情绪稳定一些,陆天生从外面快跑进来道,“师父,我把玉牌拿来了。”
江逾白从椅子上腾地站起来冲过去,拿着玉牌就开始结印,用宗门秘法去追踪另一枚玉牌的下落。
宗门玉牌是用一块完整玉料制成的,拜师时经过秘法与心头血的加持,两块玉牌之间能够互相感应,要是佩戴者出了什么是事情也能够进行警示,方便师门第一时间知道弟子是否安全。
江逾白眉头紧皱良久才睁开眼睛,语气凝重,“我感知不到行舟的方位。”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玉牌没有出现碎裂,那就证明段行舟现在起码性命无虞,只要还在人间就绝对不可能出现感应不到的事情来。
一时间整个掌门寝殿都陷入寂静中,要是连玉牌都没办法感应到段行舟,那事情可就大了。
星晚看看他们的表情开口道,“要是感应不到,说明肯定不在人间,要么是进入什么秘境,要么就是……”
大家都是修仙的人,立刻就明白星晚没有说出的后半句,天下就这么大,如果上述可能都不是的话,那就只能是在妖界。
“不会……吧。”陆天生迟疑起来。
仙门弟子以除妖为己任,但也知道轻重,从来没有人会追到妖界去,那可是人家的地盘,被发现绝对没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