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若勾了勾嘴角,“最重要的是,本相当初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面前用收养之恩替钟琦儿求了情,所以如今已经无法再求了。”
有些恩情,只能求一次。
“你替琦儿求情,那她不还是死了吗?”钟乌亦依旧不肯罢休,“既如此,那你求情的意义在哪里?”
“意义?”
“义父,若当时我不求情,钟琦儿早就被孙家给弄死了。”隗若嘲弄的笑了笑,“还是说,钟琦儿在义父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
“你!”
钟乌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想我也是朝中老臣,还是大庆旧臣,皇上如此待我,也不怕......”
“义父还请谨言慎行,莫要为钟家招致祸患。”
隗若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我今日之所以还愿意过来,是想最后提醒义父,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如今在皇上心里早就判了钟家死罪了。”
“之所以没有杀了你,就是因为你是老臣。”
隗若走后,钟乌亦呆呆的看着床帐,而后惊恐的叫来了钟敏。
“敏儿,快收拾东西,我们今晚就离开都城。”
“父亲,可是您的腿......”
“为父坐马车便好。”钟乌亦握紧钟敏的手,“敏儿,再不走,你我就都没命了。”
当天夜里,钟乌亦便带着钟敏还有钟家其他人离开了都城,自此,都城钟家彻底落幕。
......
次日早朝后,顾清衍单独把隗若留了下来。
“先生昨日去劝说钟家了。”
顾清衍笑眯眯的开口,可隗若心里却警铃大作。
虽然顾清衍叫他先生,可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今的顾清衍,就是一匹无人可挡的猛兽,稍不留神就会被吞噬的连骨头都不剩。
“臣念及昔日情份,又担心钟家想不明白皇上的手下留情,所以特地去点醒了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