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再次染上墨色,姜瑜定定的呆了许久,而后起身离开了屋子,当踏出屋子的那一刻,眼泪彻底忍不住掉了下来。
“当年得知你坠崖的消息后,他便一夜白头。”
“兄长!”
姜瑜看到姜鹤后瘪了瘪嘴,“兄长,你来了。”
“我来迟了。”
他收到茗花水榭的机关已经解开的消息后便火速赶来,看到倒在地上的婢女,便猜到了屋子里不止阿瑜一人。
“不迟。”姜瑜摇了摇头,“能看到兄长安然无恙,我实在是心里高兴。”
当年她坠崖的时候兄长仍危在旦夕,如今他们兄妹能平安站在这里,实在是上天保佑。
“阿瑜,我同你讲讲他的事。”
“得知你坠崖的消息后,他便赶去了福山崖。”姜鹤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些事情顾临不会同阿瑜说,那便由他来说。
“他像疯子一样杀了所有同你坠崖有关的人,整日去山崖下找你。”听着姜鹤的话,姜瑜心如刀割。
“后来他回大宁杀了荆昭,留给众人一封禅位诏书后,在福山崖一待就是四年。”
姜鹤扯了扯嘴角,“阿瑜,这四年来他没睡过一个整觉,整个人都紧绷到了极点,当然,也不止他,还有阿衍。”
“我们都很想你。”
......
前院,云执看着眼前的裴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幸好裴家来的不是裴坚,只是个十几岁的女娃娃。
“裴少主前来珞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云执朗声笑着,还招呼下人给裴芷沏茶。
裴芷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云执,“算下来,我该问家主叫一声姑丈,既如此,姑丈唤我阿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