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我不确定了,我得现在说给你。”
白茜突然哭了,趴在姜鹤的床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若是太累,就放过自己吧。”
上天啊,他不仅是定远侯,他还是个弱冠之际便丧父丧母的可怜人。
连冠礼那日,他都还在战场上厮杀,他连小字都没有,能不能放过他?
“你对得起姜家的列祖列宗。”
白茜见姜鹤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手忙脚乱的去给姜鹤擦拭眼泪。
她好想问问姜家的列祖列宗。
时至今日,还要姜鹤怎么办?
......
白茜离开后很久,屋门处才又传来动静。
“箭头上的毒是梅褚特地调制的,方才已经解了。”顾临走了进来,屋外的姜瑜看了眼夕阳西沉的天色,竟直直的以守夜的姿态坐在了屋外的台阶上。
梅褚等人立刻退出了院子。
“为何要让我回京。”
姜鹤的声音暗哑,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当年灵州一战,老侯爷和侯夫人并非战死,是被得了父皇密令的士卒趁乱射死的。”
姜鹤双眼猛地瞪大,目眦欲裂。
“我几乎寻遍了当年灵州一战存活的士卒,终于,找到了证据。”
噗——
一小股鲜血自姜鹤的嘴角滑落,姜鹤只觉得浑身发疼,疼的深入四肢五骸。
“不止如此。”
顾临有些站立不稳,“自太祖起始,姜家新一任继承人养成之时,就是老定远侯亡命之日。”
一瞬间,姜鹤直直的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而后重重的躺回床上。
“爹,您当年二十又五的时候才有上战场的机会,我一定要超过您。”
姜鹤有些喘不上气,他夜以继日的练武,想要同爹娘证明自己。
可现在顾临告诉他,正是因为他的努力,加速了爹娘的死?
姜鹤扭头看向顾临,带着绝望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