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这好吃吗?为什么这么贵呀?”
钟年一边点头打招呼,顺着人群让出来的道走到近前,将宝钞塞到了那人口袋里。
“拿着,做生意就是做生意,不能讲情面,你要讲情面,那你等会多送我一个,这可以,但是白嫖是不行滴!”
那摊主“老脸”一红,没说话,拿过一碗糖倒进加热罐。
朱高炽此时从后面绕了过来。
“诶?这不是四六嘛?你这……还会这手艺呢?”
一块吃饭次数多了,太子爷对这小衙役印象还不错,主要是这小子看起来什么都干得不太好,但是又什么都会,新鲜。
丁四六再次腼腆一笑,道:“主要是我值班的次数比较多,大人他一有啥好东西都是先给我用,我这也就是现学现卖的,远不如大人做得好。”
朱高炽翻了个白眼,“那没事了。”
这天地下就没有钟年不会干的事,丁四六天天在他身边光看也该看会了。
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朱高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就见得丁四六踩在踏板上的脚开始缓慢运转,同时手里面拿过一根锥形的纸棒横在身前。
也不见得那小铁罐上有何缝隙,一条条若隐若现的白色丝状物出现在整个装置的上方。
丁四六手中的纸棒快速旋转起来,如梦似幻的丝状物缓缓附着在倒锥形的纸棒上。
那一瞬间,云雾有了形状。
围观的百姓都看呆了。
“这就是啊?我还以为是用棉花做糖,结果是长得像棉花的糖呀!”
“谁说不是呢,谁能想到糖还能做成棉花的样子呢?”
“真好看啊,怪不得卖这么贵……”
“和天上的云朵一样,吃了能飞上天吗?”
“……”
钟年微微低了低头,摸了摸下巴。
废除八股文,刻不容缓!
在这一瞬间,钟年搞明白了一个困惑了他二十年的问题:
“为什么发明蒸汽机的不是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