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的花倒是分毫未湿。
看见许知意过来,他急匆匆的抹一把脸上的水,对许知意道:“你快看看这蝴蝶兰,我弄了好久,都不行,花匠说救不活了。”
许知意低头看到了陆决怀里的蝴蝶兰。
那是在她陆家的时候种下的。
当初她路过花店,店员跟她说了蝴蝶兰的花语,她把这盆花抱回了家,后来,家里花园里又中了许多,可许知意最珍贵这一盆。
陆决见她这样养护,也只是淡淡的说:“不过是一盆花而已。”
如今——
许知意看着雨水从陆决的头发上落入衬衣的领口,洇湿了后背,她沉默了一下。
她没请陆决进门,而是看着他着急的眸子,轻轻的像当初陆决说的那般,对陆决说,“陆决,这不过是盆花,救不活的话,换一盆就好了。”
雨很大。
许知意清楚的在陆决眼里,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伤心失望的眼神。
“可……这是你种的,你很在意这盆花,不是吗?”
“对,我很在意,但那是因为,当时我是陆太太,”许知意坦诚的对陆决说,“我抱有最大的期望对你好,我希望建立好我们之间的家庭,所以家里的许多东西对我而言,都很珍贵,我很珍惜,但是现在——”
许知意撑着伞,雨点重重的打在雨伞上,她看着陆决,一字一句的说:“可是现在,它只不过是一盆花而已。”
陆决抱着那盆花,西装外套上沾染着泥点。
在雷雨轰鸣中,他跟许知意站在一个雨伞下,第一次体验了一个女人的决绝。
他捧着花的力道渐渐松懈,而后,只剩下无力的一句,“对,如今对你而言,这只不过是一盆花,可对我不是。”
陆决退出伞外,站在雨幕中,“许知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