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婚不好么?”
“你可以继续报你的恩,而且,你想怎么报恩都可以,没有人会再阻拦你。”
“我确实不适合做陆太太,当然了,我走,你会觉得不习惯,陆决,这很正常的,平常人家养个小猫小狗的,忽然丢失了,都会觉得不习惯,可是,陆决,你有钱,你有很多钱,你要什么样的宠物都会有的,你的那些不习惯会被很多其他的东西所填充。”
许知意看着陆决,脸上诚恳的做着建议,“陆决,你会慢慢习惯的,你就当做放过小猫小狗一样,放了我吧,算我求你。”
许知意一字一句,说的认真。
陆决脸色一寸寸的苍白下去。
他想说,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对待小猫小狗一般的情感。
可他有点太慌了,许知意总是这样,轻描淡写的说着最决绝的话,叫他总是不知道应该先回应那一句。
“等旗袍比赛之后,我就算还完了白念念所有的恩情了,以后,我们两清了,许知意,你再信我一次!”
许知意叹气,陆决始终都不明白。
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她就会希望自己在那个男人的眼里是唯一特殊的,掺杂不了其他。
陆决不爱她,所以,他不懂。
他只会让她等,让她妥协。
许知意摇摇头,没再说话,推开了阳台门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
陆决看着许知意上了一辆出租车,车子从宽阔的大路,开进狭小的巷子里。
深夜里,巷口上摆了几个冒着烟火气息的路边摊。
许知意一席旗袍路过,摊子上刚刚从夜场上下来的流氓对着她吹口哨。
许知意踩着高跟鞋,在深夜的路上走的很快,她的背影匆匆快速进了一个小院子里。
这是许家老宅。
很久没人住了,许知意搬到了这里,里头装着老式的灯泡还没来得及换,陆决从门口看过去,厚重玻璃透着一股昏暗的光。
那光里模模糊糊的倒映着许知意的声影,倔强又孤冷。
陆决看着那道影子许久,始终他不明白。
许知意为什么这么倔,如今这样落魄的生活,就是她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