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都算好了,故意让我在大门前白高兴一场。”甘棠咬着牙道。
欧以屾避重就轻地回道:“加德只是日常行使保护座庄园的职责。”
甘棠冷哼一声,偏过头去小声嘀咕道:“随你怎么狡辩,你就是打定主意不会让我回去。”
“是啊,不会让你回去的。”欧以屾伸出手,用手背划过甘棠的脸颊,淡淡道:“我不能把软肋交到别人的手上,要么我把它藏起来,要么我自己亲手把它毁掉。”
说话间欧以屾的指尖划到了甘棠的脖子,修剪整齐的指甲还是在甘棠的皮肤上留下了触感,最脆弱的部位掌握在别人手中,生命被时刻威胁着的毛骨悚然让甘棠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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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以屾轻笑一声,手上一翻转,握住了甘棠的下巴,“你似乎很害怕我会选第二种。”
甘棠心中腹诽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怕死?更别说欧以屾现在展现出来的难以捉摸,没准真会杀了她。
“你放心,不会杀了你,所以才大费周章把你困在这里,我总得把逆鳞藏好不是吗?”说着他吻上了甘棠的唇瓣。
他身上自带一股冷冽,仿佛是死神落下的吻,冷冰冰地点在了甘棠的唇上,叫她四肢百骸如坠冰窟,忍不住一哆嗦。
“你很怕我吗?”欧以屾平和的脸上裂开了一丝错愕,很快他收回了手,审视地看着甘棠,徐徐问之:“我很想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喜欢我的?”
什么时候?甘棠自己也记不太清了,就是很突然的、那种心悸消失了。
“大概是最近吧,我不太确定。”甘棠如实回答,她随口道:“或许是知道了你让甘罗顶缸的事吧,我发现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远了。”
欧以屾若有所思片刻,迟疑道:“你是在为你弟弟鸣不平吗?”
“没有。”甘棠道,“那是你们之间相互利用的事,你给他行了便利,终究会找他讨回报。”
欧以屾沉默良久,他似乎被什么不愉快的事困住了,眉头皱着,眸中的神也不太清明。
甘棠戚戚然地退后几步,与他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欧以屾察觉到了她的动作,眼神一瞥,说道:“那小乖你不更应该留在我身边吗?亲了自然就近了,近了自然就护着。”
甘棠瘪瘪嘴,心里想得是亲信也有被弃车的时候,亲了疏了不还是一样的殊途同归。
“甘罗是我一手栽培的,他是什么样的狼子野心我自然也清楚。”欧以屾再次伸出手,抚摸着甘棠的脸颊,“你们姐弟俩总是让我头疼,不想毁掉你们,你们却总是不听话。”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甘棠只觉得欧以屾现在像在训狗,一边不断敲打着让她听话守规矩,一边又要摸摸她的脑袋展现出对她的喜爱。
一旦这种感觉形成,甘棠愈发坚信了这一点,毛骨悚然的感觉又一次升了起来,惊得她后背冷汗涟涟。
之后欧以屾没再说什么,只是亲吻了她的额头,道了句晚安就离开了,但甘棠却坐在床上失眠了一整夜。
她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幕从黑夜换成白昼,听着欧以屾离开庄园时金属半球打开又合上的动静,身子麻木僵直,心却越跳越快。
“妈妈?”安安敲了甘棠的房门,见里面半天没有回答,便自己开了门,探了个脑袋进来,见甘棠坐在床上发呆,又出声道:“妈妈。”
甘棠回过神来,眼中的惊惧被藏了起来,强打起精神来,冲安安笑道:“怎么了?进来说。”
安安将门开得大了些,手里托着的托盘才显现出来,她小跑到甘棠床边,把托盘放到甘棠腿上,“妈妈没下楼吃早餐,安安给你端上来了。”
“谢谢你。”甘棠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安安歪着头仔细打量着甘棠,忽的用一双小手捧住了甘棠的脸,关切道:“妈妈昨晚没睡好吗?眼睛下面黑黑的。”
甘棠尴尬一笑,扯谎道:“可能认床吧,这里我睡不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