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之前看欧以屾刺得那般轻松,结果换了甘棠来做才发现是真费劲,她使出了吃奶的劲,脸涨得通红,才仅仅是把光剑没入一寸。
这一寸让异虫嚎叫着甩头,光剑的剑柄猛得脱出了甘棠的手,吓得她赶紧抓了回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你倒是抓紧它啊。”甘棠带着哭腔埋怨道。
欧以屾强忍着不适,无可奈何道:“你动作快些,我撑不了多久了。”
甘棠闻言不敢有误,整个人倾身向前,把自己的重量都压了上去,脚下一蹬一蹬地往前一寸一寸的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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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把整把剑都插进异虫的身体后,异虫终于没了动静,很难说它是因为被甘棠击中了要害而亡,还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甘棠管不了这些,她现在只知道手臂特别疼,不仅仅是握着剑柄留下的擦伤,还有碰到异虫口水腐蚀出的大片伤面。
“呜呜呜呜,痛死我了,吓死我了。”甘棠哭道,“我要破相了。”
“伤到哪了?”欧以屾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异虫,忙问道。
“手,巴掌那么大的灼伤,呜呜呜,好疼,好丑,我完蛋了。”甘棠抽抽搭搭地回着。
欧以屾闻言松了口气,毕竟伤在手上,问题不大,但他听着甘棠哭得地动山摇的样子,也意识到这对一个小姑娘来说是很严重的伤。
“你别哭,我们先去找水给你冲一冲创面。”欧以屾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找水过来。”
甘棠一把攥住了他的衣服,啜泣道:“我们还是一起吧,你留我一个人,我会死的。”
欧以屾扶了扶额,他倒挺想一个人静一静的,甘棠的哭声闹得他太阳穴突突的跳,涨得脑袋发晕,心跳得也很猛烈,让他产生一种高血压病发的错觉。
“那我们一起去。”欧以屾还是妥协了,留甘棠自己在这里确实不安全。
欧以屾凭借着记忆找到了最近的一处水源,用手掌鞠起水来,一瓢一瓢地往甘棠创面上浇。
“你轻一点,轻轻的,轻轻的。”甘棠疼得呲牙咧嘴道。
欧以屾无奈只能慢慢地给她洗伤口,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让你跑了吗?”
甘棠吸了吸鼻子,说道:“没有你,我一个人也活不下来啊,那还不如一起死了算了,我不要白吃一点苦。”
欧以屾被她这通话气笑了,“你就不能自立自强一点?先活下去总会有办法的。”
“一点都不能。”甘棠坚持己见,“我又不会说这里的话,也不会因为要生存就一定能学的会,语言不通,这里的人肯定不待见我,下一次虫族再来,又没人能像你一样保护我,我逃又逃不掉,不逃也不行,努力努力白努力,苦一点没少吃,事一点没做成,我才不要这么惨。”
甘棠又据理力争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们现在不是都活了嘛。”
甘棠的话听起来有理有据,欧以屾竟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叹了口气,认命道:“行吧行吧,我俩要生一起生,要死就一道死,成了吧。”
甘棠高高兴兴地嗯了一声,她全然没想着死的事,她只关心欧以屾说要生一起生,大佬这是保证要罩着她的小命了。
“伤口干净了吗?”欧以屾说道:“干净了,我们就再回去一趟。”
甘棠惊疑道:“你不会是要回去反杀吧?”
“反杀什么?就我俩合起来战斗力为负的组合?为了你这条小命,我都得好好惜命。”欧以屾解释道:“我们还不清楚虫族是用眼睛看人,还是超声波探人,现在躲起来未必安全,所以我想先回去,从那两具尸体上找出它们的弱点,有了对抗的把握,我们再躲起来。”
甘棠现在就是唯欧以屾马首是瞻的小跟屁虫,他要去哪,她就跟哪,欧以屾都这么说了,她自然也跟着他回去。
欧以屾拿着光剑在那两具异虫尸体上戳了个遍,要不是甲壳坚硬,早被欧以屾戳成筛子了。不过它们也算死得其所了,欧以屾最后在异虫的颈部、足部、翅下、角中找到了突破口。
两人选择回到逃生舱,路上又遇到了一只异虫,知道对方弱点后,这一次欧以屾处理起来就显得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