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恰恰全部被李瑄笼罩在身上。
每每想到李瑄身上的光环,李林甫就有些头痛欲裂。
如对付王忠嗣的方法,用在李瑄身上就是笑话。
“拜见圣人!臣以微末功勋,得圣人亲迎,不胜感激。臣今后唯有以命相报圣人的恩德!”
距离李隆基十步外时,李瑄率领亲卫下马。
亲卫在原地行礼。
李瑄则来到李隆基的仪仗前拜礼,感激涕零地说道。
“七郎平身!”
李隆基亲自将李瑄扶起来,见到李瑄,他心情瞬间大好。
忠诚!还得看他的七郎啊!
“来,随我上车!”
李隆基抓住李瑄的手,就想让李瑄同坐在龙辇上,起驾回程。
李隆基的龙辇前面由六匹骏马驾驭,车身镶嵌有金银玉器,宝石珍珠;还雕刻有龙凤图案,尽显皇家的尊贵豪华气派。
“臣不敢,臣只想骑马守卫在圣人身边,矢志不变。”
李瑄诚惶诚恐地说道。
虽然古代经常有大臣被皇帝拉到龙辇上,但李瑄不想这样。
“古代张安世那样都能与汉宣帝同乘,收复九曲的功劳,难道还比不上他吗?”
虽然李瑄的话让李隆基很舒服,但李隆基还是执意让李瑄同乘。
“臣自认为强于张安世,但汉宣帝哪能和您比呢?他是皇帝,您是圣人,堪比尧舜的圣君,臣怎么能冒犯呢?”
李瑄拱手一拜,依然不愿意乘坐龙辇,他用巧妙的比喻,寓意李隆基是大于皇帝的圣人。
“如此!七郎就骑马在我车侧!”
李隆基微微点头,好像是这個道理。
李瑄的规矩和不僭越,更让李隆基安心。
已经决定再次委于重任!
一旁的李林甫看得嘴抽搐,小贼还是这么能说会道。
李瑄上马前看了一眼李林甫这老贼,心想着诸葛亮剑,没砍掉他一点威势吗?
怎么还能这么跳?
起驾回宫,李瑄被允许在李隆基马车旁。
连宰相的车马,都只能在后面。
行走的路上,大臣们不免议论纷纷。
“一年前我觉得李七郎如日中天,现在是什么?”
“现在的宰相,都不一定有李七郎尊贵啊!”
“生子当如李七郎!”
“是啊!据说这段时间向宋国公府送美酒佳肴的使者项背相望,宋国公当左相的时候,可没有这么富贵。看看李家的几个儿子,皆因弟弟,而位列五品之上,那李霅更是年纪轻轻成为侍郎。”
“李七郎曾是王忠嗣的部下,然李七郎好像并未被王忠嗣所影响啊!”
“怎么可能影响呢,我都怀疑王忠嗣的权势,将落在李七郎的身上。”
“你是说李七郎要兼任河东、朔方的兵马?不会吧,我朝开国以来,都没有这样的例子。以往最多是两镇而已。”
“我也觉得不可能……”
在诸臣边走边聊的时候,车驾到达明德门。
李隆基龙辇前方的金丝帘子已经全部掀开。
使百姓隐隐约约能看到龙辇中威严的身形。
这种机会可不多,平时李隆基出入城,都是从夹道而行。
长安百姓们再次看到李瑄的样子。这一次的反应比以往更大。
天子脚下,百姓知荣辱!
收复九曲经过朝廷宣传后,是比擒拿乌苏米施可汗更大的功绩。
整整四十年,九曲重回大唐怀抱,并完成开疆扩土,兼并九曲吐谷浑,降伏白兰羌。
百姓们各种赞美的言语,少年们无不崇拜。
还有无数少女爱慕的眼神……
相比于上一次,长安的胡商,对李瑄充满敬畏。
哪怕是大食的胡商。
在丝路之上,李瑄彻底扬名,和大唐、大食齐名的吐蕃,被李瑄打得节节败退。
控制河西走廊的李瑄,能直接影响胡商的利益。
即将科举,文人才子们在周围品头论足,皆认为李瑄是千年一出的风流人物。
李瑄的亲朋好友得知李瑄回来后,在朱雀大街上欢腾,李瑄向他们招手。
就这样,一路到达朱雀门后,向东前往兴庆宫。
朝臣这才散去,李隆基独召李瑄入勤政务本楼。
“得知圣人召见,臣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不敢有一丝一毫地耽误。只是与吐蕃大战在即,臣要尽快回边关。如有要事,圣人尽管吩咐。”
入二楼后,李瑄向李隆基拜言。
像是只要完成李隆基的吩咐,就会回去安边守土一样。
“也无甚大事!就是觉得七郎该与吐蕃赞普决战,问问兵马是否够用,朕可以从河东、朔方调离骑兵前往河湟。”
李隆基向李瑄说道。
“吐蕃赞普御驾亲征,其兵力必然雄厚。如果圣人能从朔方、河东调遣骑兵,我军在胜利后,损失就会更小,减轻国家和百姓的负担。”
李瑄沉顿一下后,立刻向李隆基说道。
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更多的兵力,保证胜利的时候更漂亮。
解救王忠嗣,也可以在这上面借题发挥。
“我会立刻传达诏书,让河东、陇右,共出五万骑兵,至河湟支援,听候七郎的调遣。”
李隆基点头说道。
自灭亡突厥汗国后,大唐获得许多战马,再加上王忠嗣经营马策,使朔方、河东,骑兵数量超过六万。
抽调其中五万,随李瑄战斗。
五万骑兵在关键时刻,能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