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字出现,不祥的气息呜呜作响,遍布苍穹。
然而没有任何的作用,一个又一个文字支离破碎,挡不住,杀不了这一剑凶威,盾不存在,剑无坚不摧,摧枯拉朽毁掉一切。
“当当——”清脆的文字破碎声震荡天地。
左右两个祂口中跟着后退。
祂们在避开凶戾锋芒,使劲了全力,他们怎么也做不到躲避,口中在哼叫后吐出鲜血,鲜血共同融入祂的笔锋之中,金童玉女两尊神明以自己的血作为黑墨。
手段可谓尽出,却还是没有办法。
“啊!!”
又一声叫喊。
金童玉女身体被劈开了,从眉心开始被竖着斩掉身躯。
祂们被斩落的身躯化作无穷的不祥气体,想要恢复却有功德和不详怪异气机柔和的力量,碾压淹没掉,冲刷着所有的神明身体气机,将所有可能恢复的生命奇迹斩得一干二净。
许宴平面色冷厉,一双眼睛凶芒毕露,目之所及,苍穹似镜面龟裂,这是异象,亦是代表了其目中杀机的可怕。
他大步向前,气势不曾减弱。
祂的额头有血,之前被剑划破的眉心鲜血似一条条血液触手不断的扭动,在一点点回缩。
被城隍剑所伤,祂的伤势无法一瞬间恢复,能恢复已经代表了祂无与伦比的恐怖。
轰!!
剑再次触及祂的眉心。
祂笔再次划出,口中有冷意言语吐出。
“你不怕遭劫!”
祂不断挥笔,这次字全变了,全是凶戾的劫罚字,自身犹如黑色的太阳散发不祥的光辉,要将面前这个想要弑神,这个想要为人间带来光明与希望的神明拉入堕落的深渊。
“劫?”
许宴平振臂剑猛地挥出,看似随意的动作却霸道无边,冰冷磅礴气机压盖天上地下,引动八荒颤动。
功德不断地从远方而来,不断的汇入他的身体,帮助他加强强大功德金身,功德到来不曾压抑不祥凶戾的滋生,相反在助之疯狂生长。
小主,
他根本不是什么善良的城隍,而是祂手中的凶戾冰冷的神明。
“我为城隍,人间唯一一位神明,我所行的路艰难,我所拥有的一切便是最大的劫,此劫在身,其他的劫难不过鸿毛般的轻盈之物,有何惧之!”
许宴平的气机再次盛烈。
前所未有!!
他自身沾染不祥,不曾令功德金身破损,反而如同一尊沉睡的无敌不可一世的古神帝君复苏。
古时茹毛饮血,凶兽遍布天地,古时的神以战而生,古时的神哪怕一个不是战力滔天,冰冷肃杀的主。
轰!!
许宴平一步踏出。
祂后退,两者短暂间横行山川千百!!
“你……”祂脸色愤怒,左右两位祂不断的挥动双臂,神通万千,无穷怪异乍现,甚至有黑暗的风火雷电出现,然而挡不住沾染不祥的许宴平。
他从杀机中踏出,大步向前,祂所写的文字没有让许宴平受损,反而“助纣为虐”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让祂惊怒,平静的祂容彻底变化。
祂笔再次写出。
[人间唯一的神,祂虽然凶戾,但是不可被不祥驱使,祂无法执掌不祥]
他的字不断的抒写出来,映照在苍穹上。
对此!
许宴平一剑就破碎了左右祂的杀机,任由祂的抒写,全身的不祥在散去,力量却根本不曾变化。
那文字中的意义实现了,许宴平身上的不祥散去,然而他身上的不祥是祂施展神明神通营造,可这不代表他不会去接触不祥。
许宴平眼中黑红色的太极高速的转动,不断的吸纳周围的不祥。
自身自堕!!
许宴平身上的火焰燃烧,以不祥为燃料燃烧。
祂看到后,再次写文字。
[祂无法沾染不祥,更无法运用不祥]
[祂力量衰减]
应验了!
但是却无法全部的应验。
许宴平身上的功德不断地吸收四方到来的人杰功德,人间的城隍庙香炉燃烧,无数的方士期盼中寄托了渴望,他们的身上有光辉散发,香火点燃,功德再次磅礴。
祂怒吼咆哮,写字的速度再次加速。
“你又能写多少文字,你的笔墨终究会干。”
许宴平持着剑,平静说着这句话。
轻轻的话仿佛是世间最锋利的刀子,狠狠的刺在祂的心上,令得祂平静的脸色凝固。
“文字可以伤人,从古至今从文者不如武,实际不然,文一样可怕,甚至比起武更让人心寒,文字狱便是最可怕的文伤人,但是文可伤人,亦可拯救苍生。”
许宴平从未有过这样的强大波动展现。
他在这一刻彻底绽放。
祂的笔强大!
然而,祂能写的不过是比他弱的生灵!
弱者又怎可抒写强者人生。
强者霸道,才可定义弱者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