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是个糊涂的,他只知晓令牌来自帝都皇城,且持有这方令牌的人,地位绝对能够得上与渊帝对话。
至于这令牌背后的主人是谁,他不得而知。
许是溪水县太过偏远,他长年累月蜗居于此,对帝都皇城的事知之甚少。
心知大人物来了,县令不敢松懈,连忙舍下府中烦心事,不去理会自家那不省心的逆子,直接去了官府。
有了令牌,确实好办事儿,张旭之将状书呈上,又有村民们的口供。
县令直接忽略被绑成粽子的罗婶子,便令师爷带人去查封罗钱儿子开的酒馆。
又让人把罗钱的儿子带到了公堂上,三两句话,迫于县令的威压。
罗钱的儿子吓得魂飞魄散,再加上他心里本就有鬼,便如竹筒倒豆子般说了个干净。
待事情明了,真的如预料一般。
罗钱的儿子用他爹贪墨来的银子去开酒馆,并且,这事他一直瞒着罗钱与罗婶子。
为的是,不想日后东窗事发,被村子里头的人讨债。
如今报应来的太快,被堵住嘴的罗婶子,在听到自家儿子亲口承认,他有一家酒馆时,脸上尽是怒意。
可怜她在清柳村受尽苦楚,吃糠咽菜,而她的好大儿,却在城里逍遥快活,一点子都没想到她这个老娘。
罗婶子在想,若是有一把刀在,她一定狠狠给这个不孝子来上几刀。
恨呀,止不住的恨,席卷罗婶子全身。
奈何她只能呜咽出声,破布把她的嘴堵的严实,她想大声破骂不孝子都没机会。
最后,县令将罗钱儿子这些年因酒馆积攒下来的家底,给抄没了。
这些银子当中,有清柳村村民的心血,他们有权利要回来属于他们的那一份。
奈何时光久远,罗钱当初到底贪墨了多少赋税,各家各户又是多少,根本说不清。
最后,张旭之提议,每家每户按人头来算。
只要是在罗钱做里正期间出生的孩子,也算在里头,每个可拿得二两银子作为赔偿。
此话一出,长顺为张旭之捏了把汗,再怎么和县令有关系,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吧。
二两银子,且还是每人二两银子,他们家一共八口人,若是这样来算,就能得到十六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想都不敢想,他们家来来回回,一年忙碌,也只能攒下三两银子,这还是因为他们家勤劳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