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现在是什么关系,江离从来没考虑过这个答案。他待会还有其他事情要做,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这件事。
为什么他现在非要去想这种事情?
可即便他强迫自己去想这件事,也想不到什么。
除了哥哥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对于没有血缘的陌生人真的还有一个恰当的地位和关系吗?
包括朋友这个概念,本来就是他根据社会上对于朋友相处方式模仿出来的东西。
他约莫能体会到关于所谓朋友之间微妙的情谊,然而这段情谊又是如何晋升的呢?
这是没有定义的东西。
“肯定不是妹妹,但比朋友的关系好上一点。”
唯一能让他肯定的,只有前者。
比朋友关系好上一点,宛如数学选择最后一题粗劣的证明,面对四个精确的数字,再排除了一个最容易的错误选项后,看着其余三个摩棱两可的答案后,用自己可笑的半成品推论,手足无措着呆看着。
“我知道了。”雪之下依旧是看着窗外。
阳光透过前挡风玻璃肆意的照进车内,皮革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无言的亮色。江离不由的悚然起来。
这互相踢皮球一样的回答让他感到厌烦。
他不觉得雪之下会比他更清楚这个答案多少,因为如果她知道的话,也不会特地来问他了。
然而被她问这个问题的人是他,那他就有义务去答复她。
江离需要的是一个可以暂时让雪之下满意,又能留空间可以给他思考的回答。
他很清楚,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