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娴那句“回光返照”,木少轴噗呲一声笑出声。待他发现袁昱青神情阴翳的睨着他时,便不走心的对他拱拱手,说:“抱歉,袁大人,实在是因为在下从小到大听多了这四个字,这才忍俊不住。”
花娴的目光与木少轴对碰了一下,小丫头略带威胁的瞪了他一眼,木少轴展颜一笑,心情看起来很是舒畅。
花娴在心中暗叹,这位木四公子自打病体痊愈后,越发的,嗯,活泼随性了。
袁昱青想了想,心情沉重的开口:“娴姑娘,沅沅她……还有多久时间?”
“估计……呃,今夜兴许无甚大碍……”
花娴逐字逐句的斟酌开口,思忖着如何用词,好让事后圆谎。她在心里叹了口气,渡神难,渡人更难啊!
突然,脑袋上被人敲了一下,花娴捂住脑袋一边揉一边生气的看着木少轴:“木四公子这又是为何?”
“小丫头片子,年纪轻轻就学人家暮气沉沉,这样不好!”木少轴素白修长的手指拈起一枚白棋子,思索着落在何处。
“木四公子。”袁昱青坐到木少轴对面,脸上带着视死如归状的坚决。
木少轴不慌不忙的落下手中的白棋子,略带吃惊的问道:“袁大人莫不是有雅兴想与在下对弈一局?”
两个同为人中龙凤的男人对视着,一个带着凝重的审视,一个透着不羁的随性。
“木四公子,袁某有一事相求,万望木四公子成全。”袁昱青对木少轴拱手一揖。
“袁大人,该你落子儿了。”
木少轴云淡风轻的笑着,语气温和且真挚,但是眼神中却含着违和的哂笑。
袁昱青叹口气:“木四公子既然已经身体痊愈,想来与水家姑娘的冲喜一事也可作罢了。”
“哎,不可不可,在下说过了,承蒙水姑娘不弃,之前愿意为在下冲喜,作为回报,在下眼下也亦可以为水姑娘冲喜。”
袁昱青脸上强行挤出的笑容渐渐凝结,以石桌为中心点的气场也随之凝重起来,仿若巨石压顶的气氛向四周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