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赵毅和吴氏趁着吴氏父亲出去的一天一夜,在吴氏的房间里相拥而眠,吴氏的母亲不知道是不是被吴氏父亲给截住了,居然也没有露面打扰他们。
待得第二日傍晚,吴氏的父亲满身酒气的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猥琐的中年人。
吴氏父亲瞥了赵毅一眼,嘴角挂着不三不四的笑意:“哟,贤婿还没走啊。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筹备银子吧,要是实在筹不齐也没事,有多少都行,你来一次,月娥也不会让你空着手回去不是……”
赵毅怒急,却也无法回嘴。
赵毅指了指身后那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月娥,为父欠他一些酒钱,你还不快快领他进屋去替为父偿还一下酒钱。”
那个山羊胡子的中年人闻言,便用浑浊的绿豆眼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吴氏。
赵毅心知所谓的偿还是什么意思,但是见吴氏没有反抗的低头带着山羊胡子往里屋走,他也只能捏紧了拳头,无计可施。
第一次, 赵毅发现,自己虽然中了秀才,却并没真正的跨阶层。
赵毅浑浑噩噩的回到了帽儿镇,他没有在私塾里寻到教书先生一职,原因无他,帽儿镇不算是大镇,读书的人家有限,一些富贵的员外家里一般会在自家设立家学,所以,镇上学堂里不需要那么多的先生。
赵毅只在东市的钱员外家里寻得了一个西席的职位,为钱家的两个嫡子和三个庶子开蒙。银钱倒是给的不少,一个月二两银子。
可是,这二两银子一月的工钱,赵毅还要分出一半贴补家里,这些年家里为了供自己读书,已经倾其所有,他不能不在有能力的时候回馈一二。
即使,他这二两银钱都能攒下,离吴氏父亲索要的五百两银钱还是差得太远。他和吴氏,看起来真是此生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