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拿出几条细长的草:“我给你编个蝈蝈儿怎么样?”
“好啊。”木少轴笑着看向满脸跃跃欲试的小姑娘。
小姑娘一脸认真的对付着手里的草,可是,烹饪起来得心应手的小姑娘却被这区区几根长草难住了,她试来试去,那些草不是滑掉了就是打结了,怎么都编不出她心里想着的那个虫子。
“怎么回事?我记得明明就是这样编的啊……”
花娴急的满头大汗,浑然不知她细嫩的手指已经被锋利的长草割出了几道小小的血口子。
木少轴从她手里接过细草,温和的说:“娴姑娘,不妨让木某试试。”
“你不是说你不会吗?”
“我看你演练了一番,大约已经看会了。”
花娴:“……”
木少轴的手型很好看,手指修长,因着长期病弱,他的皮肤异常苍白,手背上的皮肤也因为过于白皙而隐现出青色的血管。
木少轴低着头认真的编织,细长的草叶在他的指缝间翻飞,他没有像花娴那样手忙脚乱,草叶在他的手里很听话。
木少轴的脸颊很消瘦,从侧面看像弯月般纤细,可能也是因为常年卧病吧,他虽然没有瘦脱相,但是嘴唇上也还是没有血色的。
木少轴编得认真而专注,就像在对待一件很庄严的事情那样。
木少轴没有费多少气力就编成了一个大虫子,比蝈蝈儿胖一些,看起来更像没有长翅膀的鸟儿。
木少轴微微含笑的把“草虫子”递给花娴。
曾经,也有一个人含笑把一只草编虫子递给她,只不过那个人编织的时候不像木少轴这样庄严,那个人嬉皮笑脸的,嘴角挂着一抹痞里痞气的笑容,斜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只脚踩在石头上,一只脚耷拉着往前伸,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飞,顷刻间一只漂亮秀气的蝈蝈儿就献宝似的递到了花娴的面前。
那个人就是天界第一纨绔,白龙天孙白辰锦。
花娴突然有点想公孙白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被便宜大伯一家子坑害?还有,自己消失了这么久,他有没有……想念……
侍书回来了,他交给木少轴一封信:“公子,京城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