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样尊贵的人,神圣不可冒犯,任何人谈论起他都不可如此轻松随意!
可能人性生来如此,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同步,却又会在下意识间去渴求别人与自己同步。
侍书此刻的情绪即是如此!他为了公子的病忧心忡忡,那么便想要求其他人也得和他一样谈及到公子就要情绪黯淡。
这个被公子善待的小姑娘,她凭什么可以用如此轻飘飘的语气谈及公子?凭什么!
花娴看到了侍书眼底的戾气,吓了一跳。大黄狗也吓了一跳。
“娴主子,情况有点不妙,这个侍卫哥哥怎么好像不想杀虎了,改成想杀你了……”
动物对气场的感应很敏锐,大黄狗被侍书的戾气吓退几步,夹着尾巴躲到花娴背后。还不忘叼着那只和大老虎抢食的野兔子一起后退。
花娴也看出侍书是钻了牛角尖,起了心魔,便决定撒个善意的谎言骗一骗这个忠心的直男侍卫。
花娴叹了口气:“侍书哥哥,实不相瞒,我家祖上有一本医书,记载过‘沓风’的治疗方式,小时候我因为无聊,把它当做闲书看过来着……”
侍书闻言眼睛一亮,戾气慢慢消散:“你所言属实?”
花娴认真的点点头。
侍书脚底下的大老虎有气无力的说:“我说,你们慢慢聊,能不能先放开我?”
花娴瞄了大老虎一眼,示意它稍安勿躁。
“侍书哥哥,木四公子的病已经开始恶化了,若是由此病灶发展下去,别说站立,只怕是日常吞咽都会困难,就如同,如厕困难一样……”
花娴描述的只是事实,可是这事实却压得侍书喘不过气。
侍书听到这里,终于不再坚持了。他其实对花娴并无恶意,只是忧心自家公子的病,所以才情绪不好,对谁都没有好声气。
花娴很聪明!她看到了竹楼西侧露天晒台上晾着好几条床单被罩以及换洗衣服,看样子,木少轴多半已经大小便失禁了……
侍书在心里挣扎半天,深吸一口气,决定但凡有一线希望都要为自家公子争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