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娴是被公孙白拎回玲珑阁的。
公孙白拎着花娴的衣领,花娴使劲挣也挣不脱,就干脆使劲蹬着小胖脚一路哭喊着:“我的银票啊,呜呜呜我的银票……我的五百两银子啊……”
一路上遇到众多匆匆向他们行礼的小厮婢女,花娴不收敛哭声,公孙白也不害怕引来注目礼,两人就这么较量着回到了玲珑阁。
回到院中,公孙白放下花娴的衣领,花娴脚一沾地,哭声也戛然而止。
这叫一个收放自如啊!
明月、细雨和清风都看呆了。
“不嫌丢人是吧?堂堂少家主坑人家银钱!”
“我丢什么人,鼻涕眼泪一大把的又不是我。”
花娴闻言一怔,跑进屋里对镜子一看,果然,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花脸猫,惨不忍睹啊!
明月强憋着笑给花娴打来了洗脸水。细雨一边伺候花娴梳洗,一边扁着嘴说:“少家主也真是的,咱们姑娘好歹也才五岁,瞧这哭得一个惨,少家主就算不把银子全还回来,好歹也还回一点让姑娘舒舒心。”
“少家主自然有少家主的考虑。”明月去柜橱里给花娴翻找换洗衣裳。
“那也不能就这样让咱们姑娘一路哭着回来啊。”
“至少这样,老宅上上下下都知道姑娘的五百两银子被少家主拿走了不是吗?”
细雨这才明白了,一拍手:“我就说嘛,少家主明明很心疼咱们姑娘,却能忍心让姑娘一路哭着回来,原来算计在这里啊!”
花娴还在生气公孙白刚刚拎着她的领子回来,还让她哭成花脸猫狠狠丢了一把脸,就没细想两个侍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张口就问:“他又算计我什么?”
“哪里是算计啊,”细雨嘻嘻哈哈的笑道:“少家主分明是在保护姑娘,想想啊,五百两银子也不算是小数目,若是放在姑娘身边,且是全府上下都知道姑娘有五百两银子,那会怎么样?”
花娴明白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原来,公孙白这厮哄走她的银子,又明目张胆的让老宅上上下下全都知晓,是在保护她!
“红烧肉啊!大棒骨啊!”
脚边传来悲鸣,花娴不用瞅都知道是大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