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
唐琬下意识回头,一个巴掌带着呼啸的风声狠抽在她脸上!
像被火灼烧一般的烫。
她眼中闪过震惊,又迅速被寒烈的沉寂取代。
这是鹤宥深第二次对她动手。
但她不像上回那样楚楚可怜,而是眼睁睁盯着鹤宥深,胸口起伏,一言不发。
安世雄看见这一幕,鼻腔里冒出一声冷哼,端起桌上倒满的茶杯,吹了吹浮沫,泰然自若地品起茶来。
安太太开心地给安嫣然发消息。
鹤宥深不懂,平时唐琬的温顺是都喂狗了吗?
怎么今天跟刺猬一样,哪儿哪儿都扎人。
还是昨晚何慧说得对,不给她点教训,她就快忘了这个家到底谁说了算!
女人就得从严管教。
“唐琬,我的话你也敢不听?别给脸不要脸,道歉!”
唐琬咬起唇肉,用沉默抵抗。
安太太得意,“鹤少,嫣嫣说只要你狠抽她三个耳光,我录下来发给她看,这事我们就不计较了。”
“是呀鹤少,这女人我看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不教训教训,以后还得给你惹事,动手吧。”安世雄吐出一片茶叶。
鹤宥深眼中早已拢起暴戾。
女人眉淡眼润,眸子亮晶晶像含了泪,目光却渗出倔强和执拗。
唯独看不到对他的顺从和屈服。
是鹤宥深最讨厌的样子!
高举的手臂再次挥下。
须臾间,包房门被人一脚踢开的同时,燃着火星子的烟头弹到他手背上。
烫得鹤宥深“嘶”一声,手还没碰到唐琬的脸就收回去,狂甩手背上的烟灰。
“谁他妈干的!”
“不是你姑妈干的,是你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