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霖解释道：“其实昨天祭拜的时候，我就发现他不对劲，总是躲躲闪闪的，问他也支支吾吾的。后来你找我了，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就去问他。他一开始死不承认，后来实在没办法才说了实话。”

颜泽霖喘着粗气，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我能坐着说么？”

高禹川面无表情，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继续说。

颜泽霖如获大赦地坐下，见自己面前也有杯茶：“我的？”

“嗯。”

颜泽霖正口渴，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坏了，茶冷了。估计高禹川等了挺久。

颜泽霖赶紧身体坐直，正色道：“他说那些谣言是他妈妈传出来的，表姑妈那天很早就到了，到处跟人说那些话，他说他当时想拦来着，但表姑妈情绪激动，根本不听劝。”

颜泽霖嘴里的表姑妈，是高禹川的表姨，叫颜卫萍。

高禹川微微颔首：“还有呢？”

“还有就是扔石头砸伤你那事……”颜泽霖的声音低了低：“也是表姑妈。”

高禹川点点头：“意料之中。”

颜泽霖有些诧异：“你知道啊？”

高禹川淡淡道：“我当时看见了。”

“啊？那你怎么不直接去找他问啊！”颜泽霖有些不高兴：“你都知道，还不告诉我点线索，让我这么折腾一番。”

高禹川抬手，在他桌面上轻敲，而他指尖处，正是颜泽霖从他那顺走的车钥匙。

颜泽霖“咳咳”两声：“那你打算去找表姑妈吗？”

“当然。有些事，该算清楚。”

“可是……”颜泽霖不解地说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啊？我总感觉她不是这样性格的人，而且她一个家庭主妇，上哪儿知道这些消息的？还传出来，我总感觉怪怪的。”

高禹川：“还不算蠢。所以我要去搞清楚，她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消息。”

颜泽霖惊了：“你是说，她背后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