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从自家儿子钱鼎处得知,林思远与谢安交情匪浅,似乎是旧相识!
“浩然贤弟,此乃公堂,你我虽有私交,但本官正在升堂审案!”
谢安面色如常:“若为私事,待我审完此案堂后再叙;若是公事,还请贤弟当堂说明!”
“此事若说公事也算公事,若说私事小弟有些私心!”
林思远抱拳点头道:“钱家的事,小弟也是刚刚略有了解!钱家为山贼提供物资,已经触犯了大庸律法。当年钱家也是被逼无奈,钱叔父被山贼掠上山,悍匪凶悍,迫不得已与铁狼头结拜,事后为狼牙寨提供物资也是受其胁迫,并非钱家本意,现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希望大人明察秋毫,念在钱家乃初犯,望大人能从轻发落!”
谢安不为所动,冷声厉喝:“浩然兄只知其一,未知全貌。此其一,钱望春与山贼结拜,提供物资以上种种可以说被胁迫。其二,钱望春派自家店铺周掌柜上山联系狼牙寨大当家,以提供过冬物资为由,要狼牙寨夜袭大荒村,最主要是袭杀童生李丰,这些可是铁证如山,如此丧尽天良,此等大罪该当如何!”
“这……这,我真不知!”
林思远眉头微皱,视线落向钱望春,抱拳告罪退下。
这么重要的事,钱鼎却只字未提。
钱鼎去林家找他,只说两年前钱望春被狼牙寨掠夺上山,后受狼牙寨胁迫,与山贼结拜,并提供粮草一事。
只字不提狼牙寨踩点大荒村,要袭杀李丰一事。
这些全是钱家的主意。
他虽然不喜李丰,还是自家妹妹的夫婿,恨不得李丰与自家妹妹和离,离自家妹妹远一点,从此再无瓜葛,还是欣赏李丰的才华,更没有想过要找人杀他,想不到钱家竟然要置李丰于死地!
“思远贤侄,你不能走啊,你帮叔父向县令大人求求情,千万救救叔父,你若走了叔父就必死无疑了,看在钱林两家是世交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救叔父啊!”
林思远一走,带走了钱望春最后的希望,一下子仿佛老了十岁,瘫在地上崩溃大哭!
啪!
谢安惊堂木一拍:“钱望春无视公堂,掌嘴十下!”
随手扔出黑签!
啪啪啪……
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左右开弓,狠狠抽下十板子,钱望春满嘴是血,两颗大门牙被扇飞,呜呜痛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