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忙着唱歌,胡乱塞了半个馒头,这一会功夫,不就饿了吗?”
“的确是才过了一会儿功夫。”康熙爷加重了“一会儿”几个字:“唱什么歌呀,不知羞。”
“唱个歌嘛,有什么知羞不知羞的。您是不知道,很多伤员伤的可重了,特别是断胳膊断腿,还有失眼睛耳朵的。
最揪心的是,没有止痛药啊,所有受伤的人,都只能咬牙坚持着。看着让人很揪心,我不知道怎么帮他们,想着唱唱歌,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他们也许就没有那么痛了呢。”佟渺然现在想起来,仍然揪心不已。
康熙爷很想说,我也受伤了,我也没有止疼药,你怎么不给我唱歌?想归想,却没办法开口。
那样,自己也太幼稚了!
想到这里,康熙爷又忍不住的黑了脸:“上战场的士兵,连死亡都不怕,不会害怕疼痛。”
“不害怕死,但还是会痛啊。”佟渺然不认同的说:“你身上那么多处的伤,您敢说您不通?”
“能忍!”康熙爷沉声重复着这一句,话语里有掩饰不住的委屈。连那些不认识的士兵,都能得到她的关心?自己呢?
是她胸怀大爱,还是自己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你不知道我受伤了吗?”
“听说了,张太医今天是从我这儿被带走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
淦!
原来这才是他板着脸一晚上的原因。
这,是不是有些矫情?
他的身边有太医,有一大堆人鞍前马后的伺候着。怎么看,怎么想,都轮不到她嘘寒问暖吧?
佟渺然本来想鄙视他一眼的,却对上了一双哀怨的眼睛。佟渺然赶紧低头,收回眼睛里的鄙视:
“这……张太医医术了得,应该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