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仇人被解决了,一口气自然是舒畅了不少。”木鑫微微一笑,很是轻松地开了口。
“随便吧,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先行一步。”冷哼一声,红衣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身形闪动地离开了。
目送着玄的远去,木鑫默然地轻叹了一口气。虽然孙火露面只是那短短的弹指功夫,但是玄和他都看见了,那表情根本不是什么仇怨得报的快意满足,而是不应该有的惊慌失措。
处决罪人,本应是暗卫应有之义,更何况还是私下有杀身之仇的对象。事情做起来应该顺理成章十分简单,甚至还会使用一些什么不见光的私刑折磨也能理解。可是现在怎么看结果都不但并没有做出这些事,而且还是像是某种原因失手弄出了坠楼的大动静。
木鑫多少有些后悔了,或许不该由孙火独自来处理这件事,也不知道两人相遇后都说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必要的时候没有足够的狠绝,终究要误事害己的。
......
“这位客官,酒来啦!”跑堂的小二殷勤地吆喝着把两坛子老酒抱上桌来。偷眼打量了下满桌的饭菜都没怎么动过,且对方一脸阴沉地看着窗外,对自己的到来瞧都不瞧一眼,便又乖觉地噤声退到了一旁。
心情不好而出手阔绰,且又无心饮食的客人虽然少见,但也不会太令人=大惊小怪。但今天店里迎来的这位客人,却真真的是让人匪夷所思了。抛开一大早还没开张就砸门叫人起来营业不说,单单这酒量就闻所未闻。
看地上东倒西歪的空坛子,小二知道这已经是自己送上来的第十二坛,而且都是店里最烈的酿酒。可眼前这位客人的脸都不见半点发红,眼珠明亮得瞧不出有丝毫醉意。这样的景象让他都有些怀疑自己拿上来的是些兑水的假货,但是空气中浓郁得熏人的酒味却又做不得假。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十数坛全是清水喝不醉人,普通人还没灌下这么多水就得撑死了。可这个年轻人却一直在那个位置坐了一上午,都没有离开去解过手,就这么一碗一碗地喝着,真的是个闻所未闻的怪胎。
这位让小二嘀咕不已的客人不是别的,正是孙火。在经历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只觉得现在的心情实在很是低落和糟糕,不知道该如何去排解和面对往后的日子。他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