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来的只有孙老一个人而已,平静的脸色看不出喜怒,只是隐隐透着凝重的气氛。等到孙火和木鑫两人走到跟前时,二话不说地抬手就放出了驭风舟,似乎马上要就此离开的样子。孙火见势不禁心急起来,连忙开口就“误赏”筑基丹一事请求要再面见段峰主。
毫不吃惊地看了孙火一眼,孙老这才淡淡地说道:“段师伯赏赐给你的,收下就是了。他老人家也已经回到洞府内修=炼,就不要再去随便打扰。”
“离开了?可是没看到段师祖从里面出来啊。”孙火瞪大了眼睛,探=头就要越过孙老往厢房里头张望。
“贼头贼脑地张望什么。”孙老冷声呵斥道。“你是不是变傻了,谁说段师伯要离开就一定得从大门经过,他老人家修=炼的火遁术也是你一个炼气期修士就能发现的吗?”
孙火像个犯错的孩子般畏惧地缩了缩身体,他有些发懵,显然完全没有料到孙老会为自己这个无意识的举动而大发脾气。这个异常的反应同时也让木鑫感到有点意外。
即便如此,他立马转身率先登上了驭风舟,经过时还是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孙火的衣袖。
很快,银色飞舟就载着三人冉冉升空而起,向锁烟峰方向疾驰而去。只不过御器的人换成了孙老亲=自操纵,而不是由孙火代为驱使。与此同时洞府别院的大门外,不知何时在此长跪的葛仲干,孤身一人也不见魏亮相陪着,仰起头遥遥地向其投来了怨毒的目光。
片刻之后,银色飞舟在途中一处无人经过的高空停了下来。
就在孙火还有些茫然,不知为何突然不再前行的时候,木鑫却是先知先觉地半蹲跪下身,一副埋头听令候命的样子。但看到此情形,他怎能不明白过来是孙老有话要说,于是略显慌乱地也低身埋首等待发话。
“这里上不接天下不临地,也无第四人在旁窥探,很是适合说明话呢。”孙老一甩袖袍,背着手转过身来,神色淡然地开口道。
“血焰,你听好了。今天的话我只说一次。”孙火闻言心中一凛,不禁抬起头来看向了身前的老者,感觉瞬间似乎没了亲近感,只有威严和肃杀。
“你的命是属于乌云的,前不久我给过赎命自=由的机会,是你自己放弃做出这个选择。所以,你只会是乌云的暗卫,落云宗的凶器,而非一名寻常的门人弟=子。即便段师伯贵为一峰之主对你欣赏有加很是中意,也无法干预改变这个情况,更不用奢望以后或许会被他收录为亲传弟=子。在这里可以明白告诉你,即便只成为记名弟=子,那也是不可能的事。因此,他只能在秘舵里以误伤之名赔给你凌焰剑,又将筑基丹假托百草丹赏赐下来。这些事情,段师伯都是不会自己主动对外公开承认是他所为,以后若有人问起只能是自己想法子去解释。”
听到孙老这样解释自己收到的赏赐,孙火抬起手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掌心中的小玉瓶,心里有了更多的疑惑。迟疑了一下,他开口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