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渊湖边找了个亭子坐下,点了根烟,呆呆的看着静谧的湖水,和水中的两只野鸭。
直接结束会面,是他有意为之,他不想让任何人提问,因为一些辛辣的问题会破坏他在所有人脑中的那颗种子。
人,只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真相。
当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就很难再被破坏。
舆论的控制其实也是如此。
假如现场有使者提问,地球的新秩序会让普通人没有安全保障,自己该如何回答?
又或者有人提问,面对银河文明的冲击,地球人该如何自保,自己又能怎么回答?
最好的洗脑就是陈述,而不是解释。
真理,果然都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的,最可悲的是,这些少数人还必须通过各种龌龊的手段去让多数人相信他们的话。
好难。
如果不是戴着那副面具,如果不是血衣这个身份,打死刘嚣也不愿意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在世人面前。
面具内外,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中午刚在婺城见过一面的老者,领着他的秘书步入亭中。
“辛苦了。”
老人缓声说道。“议题已经提上秩序,比斗日期会在五天后,如果波拿巴家族没有食言,银河秩序不投反对票,一切会按你所希望的节奏推进。”
刘嚣点点头,目光依旧放在那两只野鸭身上。
“多谢,院子布置的很温馨。”
“老人家全程都有我们的人暗中保护,你可以完全放心。”
聪明人之间的话题,总是那么跳跃,让外人觉得不知所云,鸡同鸭讲。
“人类到了一定年纪,灵体就已经消亡了。”
刘嚣果然又跳了。
“死亡本身并不是一件坏事。”
这位也跟着跳。
“挺可惜的。”
“这本是生命的意义之一,留下了遗憾,带走了回忆。”
刘嚣扭过头,看向老者,郑重说道。
“有像您这样的存在,是华夏之幸。”
老人微笑。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