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见已经被发现了,便缓缓站起身,抬手示意道:“兄弟不要紧张,我们也与这些劫匪起了冲突,在山那边杀了五个,逃到这里。”
那猎户看这三人也是猎户打扮,一副狼狈的模样,刀上还染着血,便收起了长弓。
“你们也跟他们过了招了?”猎户问道。
索林抢先道:“都快过了一天的招了,后面还有不少的追兵呢,单凭这几个杂碎,还不至于叫我们这么狼狈。”
的确狼狈,三人浑身的湿气还未干透,衣襟也都割了,头脸上还有几个蜜蜂蛰咬的大包,羌瘣的手臂还渗着血。
“后面的追兵离这多远?”那猎户问道,“有多少人,他们为啥追杀你们?”
嬴政道:“说来话长啊,我们在山间打猎,突然就遇到一伙人,放了不少的蜜蜂来蛰咬我们,于是我们被追到一条河边,本以为弄湿了衣服鞋袜就没事了,哪成想竟然还有人在那里埋伏。”
“那些人应该是这里的山匪,我们见他们人多势众,就全力奔逃,哪成想他们紧追着不放。”
“就在后面那山坡上,有五个他们的同伙埋伏在那里,截住我们的退路,一阵拼杀,结果了那几个,这就逃到了这里。”
嬴政这边说着,后面的索林趁机给羌瘣上了药,重新包扎伤口。
谁也不曾注意到,地上的那个腿受了伤的刺客,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神一阵晃动,手上也有了动作。
只见他突然抬手,可还未等袖里剑发出,就见看着他的那个猎户手起刀落。
半截胳膊飞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那刺客就地翻滚起来。
他身旁的猎户又是一刀过去,林中再次安静下来。
猎户唾弃了一声:“临死也要招来贼人怎的。”
嬴政感激地说道:“两位兄弟既然也与他们起了冲突,那么也很可能遭其追杀,不如一同上路如何,也互相有个帮衬。”
那两个猎户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
羌瘣说道:“刚才有猎鹰在上面盘旋,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找个隐蔽的地方再说话。”
几人都点头称是,于是翻过山岭,向山谷奔去。
终于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五个人都坐下来歇息喘气。
嬴政看向那两个猎户,问道:“看两位年纪不大,不知是哪里人士,怎么跑在荒山野岭里来了。”
之前跟他搭话的那个猎户抱拳道:“我名叫赵佗,今年十八,这位是我结拜的兄弟,名叫杨槐。我俩都是赵国人,从小习武,此次是来这里历练,试试身手。”
嬴政拱手道:“原来是赵佗,杨槐两位兄弟。”
杨槐回礼道:“还不知诸位是哪里人士。”
嬴政道:“我们都是秦国人,来这里也是为了打猎,顺道看看风景。”
“果然。”赵佗说道,“那劫匪说是奉命来杀几个秦人,起初我俩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羌瘣追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杨槐道:“只说是他们打错了人,却被我俩给收拾了,求我们饶他一命,不过按他最后的表现来看,他们要刺杀的正是你们。”
嬴政看了看对面的两个年轻的猎户,说道:“他们的确是奔着我们来的,跟你们没关系,你们还是找路逃出去吧。”
杨槐看向赵佗,似乎在征询他的意思。
赵佗想都没想地说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摘不开了,毕竟杀了他们的人,要是跑出去也定会被追杀。再说了,秦国我也有亲眷,帮你们度过此劫,却也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