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时的郑国,志向远大,从小便钻研水利,立志要为百姓造福
。
后来韩王对郑国说要建议秦
国建渠,为了是让秦国无法抽身攻击韩国,郑国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了。
可如今看来,郑国竟似乎是被当作了可以随意被舍弃的棋子。
若不是秦王大度,换作其他的君主,想必郑国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一刻,郑国突然明白了诸葛腾所说的,他感激大秦超过憎恨。
第二天,新郑王宫的议事大殿上,韩王端坐在王座之上,只见他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圆眼方唇,颧骨和鼻梁有些高,虽然称不上英俊,但在王袍的映衬下,却也显得十分威严。
韩王看向前方规规矩矩站立着的群臣,开口道:「听闻韩智和郑国回来了,现在何处?」
韩智和郑国同时走了出来,齐声道:「参见王上。」
韩王却是一声冷笑,说道:「郑国啊郑国,恐怕你这句王上,寡人怕是担不起了吧。」
郑国眉头一紧,立即开口道:「王上所指何意?」
「哼!」韩王冷声道,「如今你为大秦修渠,早已领了秦国的俸禄,还暗中将家眷接到了秦国,如此看来,你早就是秦臣了,与吾韩国又有何相干!」
郑国心里叫了一声苦啊。
当初不是你韩王让我去的吗,结果我去了,你不给工钱,人家秦国给了工钱,你现在反倒嫌弃我了……
「呃,回王上,微臣为秦国卖的是力气,他们给些工钱再正常不过。」郑国解释道,「而微臣的家眷都是秦国暗中接去的,他们怕微臣不专心修渠,所以才将家眷都当作了人质。」
「这么说……」韩王盯视着郑国,说道,「你并没有背叛寡人和韩国?」
「当然没有!」郑国很有底气地说道。
「好!」韩王拍了一下桌子,说道,「将家眷接回来吧,这渠,咱们不修了。」
「啊?」郑国大惊失色。
「怎么,舍不得大秦的富贵了?」韩王的语气颇显嘲讽。
「不,当然不是。」郑国略显慌乱道,「只不过,当初微臣见秦王他识破了咱们的计策,又扬言举兵来犯,这才答应了他修渠之事,如今若是停工,秦国岂不是依旧有借口来攻打咱们。」
这时,立于大殿前方的一个中年男子站了出来,拱手说道:「王上,郑国所言不虚,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这个中年男子,是韩国的相国,张平。
韩王的语气平缓了下来,看着张平说道:「相国是说,秦国的确有发兵攻来的可能?」
张平拱手道:「王上可还记得,咱们的修渠之策,乃是为了配合赵魏两国而制定的?」
「这个寡人当然记得。」韩王道。
「可是当时,魏国的行刺计划失败,被秦王查了出来,就连参与选妃的公主都被遣送了回去。」张平沉声说道,「而为了报复魏国,大秦派出了成蟜攻打魏国,却不料樊於期从中作梗,使得成蟜逆反。」
「其实,也多亏了樊於期的这个举动,否则,当时的秦军哪会只攻打魏国那么简单,而秦王所说要顺势伐韩,也定然是其心中所想。」
「呵呵。」韩王冷笑道,「发兵攻来又怎样,寡人一样杀他个片甲不留。」
张平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先机已逝啊,恐怕三晋再没有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