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
来,羌瘣将他本部的三万人马带到了永定关的不远处。
因为怕造成太大的响动,羌族人并未骑马,大军从山岭的两侧迂回到关隘的侧翼,然后一点点地靠近了关隘的城防。
正面的一万人等了许久,终于到了约定的时辰。
只听羌瘣一声号令,正面的一万羌族勇士突然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向着永定关的隘口冲去。
看似声势浩大,实则只是佯攻。
羌瘣的目的,是用正面的突袭吸引敌方的注意,侧翼的勇士们便可以趁机翻过关隘的城防,轻而易举地攻进关隘之中。
城楼上开始骚动起来,不多时,从上面射下箭雨来。
但奇怪的是,这些箭矢稀稀拉拉,大多数都被步卒的盾牌格挡,根本没造成什么威胁。
难道有诈?
有诈也不怕,毕竟人数上的优势,可不是一星半点,再说羌瘣已经在索林面前夸下了海口,哪能随意退缩。
佯攻的部族一直挺进到永定关的城门下,却并未强攻,而是贴近山壁和城墙,然后用盾牌形成了一个盾墙,护住了所有人。
《控卫在此》
城楼上的箭矢依旧垂直地射个不停,但依旧是稀稀拉拉,数量上没什么变化。
这时,就听关隘的两侧分别响起了一声胡人专用的号角,随之,冲杀声四起,就见羌族的勇士们从关隘的两侧发起了进攻。
城楼上的箭雨突然停止了,仿佛是城楼上的守军转到了两侧进行守卫。
羌瘣没有动,并且命令正面部族依旧保持这种防守的阵势。
没过多久,关隘的城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而开门的,赫然是从两侧攻入关隘的部族勇士。
这就得手了?
也太快了吧。
羌瘣本来还以为关隘里面会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大门开的如此快。
来不及多想,羌瘣带着人迅速地穿过关隘的大门,与里面的部族汇合。
看到里面的一幕,羌瘣呆住了。
这哪里像是厮杀惨烈的战场,倒像是将士们抓住了几个偷盗的老贼。
之所以是老贼,是因为被俘获的几十个大秦的甲士年龄都偏大了些,只见他们都颤巍巍地跪在那里,似乎早已被缴了械。
“你们这里,谁是头头儿?”羌瘣走到近前,扬声问道。
一个年龄比其他人更长了一些的军士抬头说道:“俺是这里的百夫长,你们是什么人?”
羌瘣冷着脸说道:“吾是羌族的少主,今日特带着族人向大秦讨要些酒肉。说,这里的守军为何这么少?”
羌瘣的疑惑并未消除,始终怀疑这里面有诈。
这个百夫长冷哼一声道:“若不是朝中出了些乱子,这里的守军被临时抽调去了雍城,你以为你们会这么轻易地攻破这里?”
他口中所说的乱子,羌瘣当然知道是什么事。
“这么说来,这里的守军都回去守护雍城了,这永定关成了一个空城?”羌瘣问道。
仍旧跪在地上的百夫长冷言道:“趁吾等不备而偷袭永定关,小人行径!”
从百夫长的眼神中,羌瘣看出他没有说谎。
这时,一个羌族的勇士跑了过来,对着羌瘣说道:“禀少主,四处都查看过了,确实只有这些年老的守军,并未发现其他人。”
听闻此言,羌瘣的最后一点顾虑也打消了,他哈哈一笑,大声说道:“来人,去通报索林,就说羌族不费吹灰之力便攻下了永定关!”
戎狄各族十余个部族,这么好的立威机会,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