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们不知道,现在来的这个人,他曾经是大胥的太子,曾经亲眼见证过这里的太平盛世,也亲眼见证了王朝的衰落。
不过无所谓了。
快到曾经的皇宫了。
所谓近乡情更怯,周同突然没有了再往下走的勇气。
听说那里早就被王弼烧成了一片焦土,一块砖一片瓦也没留下。
那些曾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金顶已经成为了黄土里的尘埃,那曾经是周同的家,真正意义上的家,他的父皇母后都死在那里,那里曾经有软和的床,有郁郁葱葱的树,有经年不败的艳丽的花。
周同有点不敢去看现在的皇宫,就好像那些留在记忆中美丽的东西,不用去看它的现在,就永远无法被取代一样。
他到底还是去了,他必须要去,并且就是为此而来。
空荡荡的街上回荡着的只有哒哒的马蹄声和士兵们盔甲发出的摩挲声音,有点尖锐,有点刺耳。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跟在周同身边的拓跋那热也一言不发,几万人和马甚至连一声咳嗽都没有。
真压抑呀。
周同走着,走着。
过了长乐坊,转弯就会踏上御道,就能看见宫殿了。
忽然耳边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周同不自觉的停住了马,拓跋那热也停住了马,数万人竟然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止住了脚步。
确实是沙沙的声音,有人拿着扫帚扫地的声音。
就在不远处的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