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宁街向来是我太常寺管理,你鸿胪寺越权了!”另一个中年官员接话道。
杨炯好笑的看着两人,讥笑出声:“刑部侍郎和太常寺少卿,二位大人倒是好心,包庇番邦间谍是何用意?”
刑部侍郎严策厉声道:“杨少卿莫要胡言乱语,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十字寺教士是间谍?就算是你有所怀疑,也应该我刑部调查,和你们鸿胪寺有什么关系?”
“严大人,此言谬矣。我鸿胪寺查验番邦度牒是职责所在,现在他们百般推脱拿不出度牒,那就是黑户,不知道本官据此怀疑他们是间谍是否合理呢?”
一旁的太常寺少卿伍元里笑道:“杨少卿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即便如此鸿胪寺也没有搜查权吧?”
杨炯笑着摆摆手:“两位可要看清楚了,搜查的是内卫兰部的人,我听说是齐王在义宁街失踪,长公主殿下来找弟弟,这可和本官没关系啊。”
二人闻言眉头皱起,看着在十字寺来回穿梭的众人,黑色劲装,腰挎三柄斩蛟横刀,衣襟绣三片绿竹叶,确实是兰部内卫无疑。
两人面面相觑,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还真说不上话,自己总不能阻止人家姐姐找弟弟吧,何况那可是嫡长公主,纵使这理由过于荒谬,可你就是不能拆穿阻止,不然少不得被扣上什么别有用心的帽子。
杨炯见两人不上当,思索着怎么引诱两人上头,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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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炯,你非要跟孤过不去?”远处李泷姗姗来迟,目光冷峻的盯着杨炯。
杨炯见正主到了,笑着拱手:“微臣见过太子,不知太子为何这么说?”
李泷走到近前,死死的盯着杨炯,咬牙切齿道:“孤真后悔听了母后的话,就该让你永远留在辽国。”
“太子你这就没意思了?如此沉不住气将来怎么承继大统?”杨炯耸耸肩讥讽道。
“孤和你虽有过节,但并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你为何处处针对?步步紧逼?你我本应该是亲如兄弟的关系,你为何不帮孤?为何去帮李泌?”李泷愤恨出声,连连质问。
杨炯闻言恍然,他还奇怪为何今日太子如此莽撞,开口就直接撕破脸,看来是心生怨恨,怒不择言了。
对此杨炯也猜到了一二,自己和皇家关系匪浅,很多皇子公主更是和自己一起长大,再加上父母和帝后一同打天下,本质上就没把自己当外人。在太子的眼里,自己没理由不帮他,可偏偏就处处和他作对,这让他一时间也失了分寸。
这种直白的话李泷也就只会对杨炯这么说,他从小就被当作储君培养,一言一行都要符合儒家的行为规范,更是不能轻易在人前展现自己真实的想法,现在如此直白的对杨炯说话看来是真的气急,心生怨怼。
“微臣平时自由惯了,当不了别人的狗。”杨炯见李泷如此直白的和自己说话,也没什么心思打官腔。
“哼,孤什么时候让你当狗了?我看你就是看不起我!”李泷愤恨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