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痛我了!”陶玉尖叫道,“杨遒是昨日下午来松鹤庄园的。我本不认识他,是庄园仇家兄弟介绍说,是杨遒公子。晚上我们还一起吃了饭。之后……”她不好意思说,只好跳过道:“大约丑时,卫兵就来了,抓了杨遒和他的小厮……”
马喜儿和陶荣都听出了“之后……”的意思。马喜儿道:“该不会……”
陶玉道:“杨公子喜欢我,他说非我不娶!”
“完了,完了!莫说这杨公子有未婚妻,那是他爹娘亲自选定的!如今,庄园被不明不白地卖了,杨公子还在庄园里被卫兵抓了,我们这一家子死期到了!”
马喜儿和陶玉不屑地道:“不要危言耸听,有何大惊小怪的?”
“告诉你们吧,杨遒公子是大成最大的海盗仇四的儿子,真名叫仇阳!如今他在我们庄园被抓,我们一家人就等着海盗来杀吧!”陶荣咬牙切齿地道。
这下马喜儿和陶玉慌了手脚,都吓哭了。海盗可是不能招惹的存在啊!
陶荣自我安慰道:“应该没有比这更坏的消息了!说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陶玉啜泣道:“我看到他们到处搜查一个叫褚望的人,说是被接应杨公子的人救走了。对了,那个褚望瞎了一只眼!”
陶荣皱皱眉,褚望瞎了一只眼?“还有什么?”
陶玉的眼珠子直转,道:“我听说有个叫焦华的人在枫叶庄园被打死了。还有,我还看见卫兵带走了秦慧秀!”
马喜儿听了,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糟了,这下糟了,他们带走了秦慧秀?”
秦慧秀的事情,自己和陶敏做过什么孽,马喜儿可是清楚明白!一旦事发,那可是要全家丧命!不过,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以为她死了,她的父母早就不找她了?或者认为她一个女孩子失踪,有辱门风,也不寻找她了?再说,那秦慧秀不光眼盲,连脑袋也是傻的!有什么好怕的?!
陶荣自然也知道,秦慧秀是父母不可言说的绝密。他不想知道事情的原委,更不想因此担惊受怕,只好安慰道:“母亲放心,她是个傻的,记不起什么来!”
马喜儿拍着胸口,一边庆幸,一边不停地自我安慰!
“还有,陶蜢儿碰壁而亡了!”陶玉又来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马喜儿惊惧之余,不断地安慰自己:“死了?万幸!死了就好,死了就好!”陶蜢儿是知道秦慧秀的秘密的。只有死人,才不会吐露秘密。
陶荣却有些狐疑:“真的死了?”
“死了,血和脑浆子都流出来了!”陶玉之前因为和陶蜢儿的尸体亲密接触过,心里早就有了阴影,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呢!见陶荣不信,当即歇斯底里道,“哥哥不相信,大可问问那些奴才!”
陶荣还真的唤来几个奴才,大家众口一词证明陶蜢儿确实死了。马喜儿和陶荣这才放下心来。
“对了,那个苏家的小娘们,还从匣子里拿走了一个黑乎乎的牌子……”
话未说完,陶荣已经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等到陶荣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四日的巳时了。他一咕噜翻身起床,叫来小厮陶西。小厮陶东已经被抓,他现在只有一个小厮了。俩人急慌慌地打马出了北城,往堆福而去。
陶荣太过急迫了。如果他小心一些,就会发现北城的城门处,那些纷乱的马蹄印和车轴印。
也就是三月四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似乎是刚眯上眼的人又都醒了过来。毕竟搬新家可不是小事!
最先来的是送肉、送菜的叶老板他们。苏澜留下了绝大部分东西,有米、面、油、鸡鸭、鱼肉、海鲜、蔬菜等等。其他的送到了下李厝熬糖作坊建造工地。如若不够,征得罕岩思的意见后可再去补货。
苏澜给罕岩思家的新房那里送去了好些东西。还从空间拿了两百斤糯米。
到了辰时正,也就是前世大约早上八点钟,苏澜分别在自家和罕岩思家门口拉响了彩纸花炮。震天的声响,漫天的彩雨,着实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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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州的规矩,搬家这日,男主人手捧五谷,女主人手提火炉,亲人、朋友端着锅碗瓢盆,针线布帛,牵着牲畜,先后进入新家。尤其这米粮和火炉,必得绕着全家每个房间走一圈。象征意义不言而喻。
因为苏瑞尚不在,捧五谷的重任自然就落在苏源的身上;苏澜则提着一个小火炉。姐弟俩把每个房间都转到了,便是卫生间都没有放过。
罕岩思家也有一些傣家的习俗。他们还给将军家送来了好多竹筒饭。砍开一看,都是腊鸡腊肉糯米饭。软糯香甜,有一股竹子特别的清香。
早餐后,苏澜骑着“踏雪无痕”,甘甜骑着“红缨枪”、刘奇骑着常乐的“黑白无常”;“狮子吼”套着车,刘奇的两个小厮小来、小往赶车,刘珍和两个丫鬟、春红、心儿和苏源、刘嘉、社日坐车,还有两篮子蔗糖。到下李厝时,他们又接上了李旺娘和李珠。李旺娘还不知道李旺今晨已经跟将军出发去了京城呢。两人见到戴着眼镜的心儿,先是一愣。经过介绍,珠儿很快又甜又糯地叫起心姐姐,把心儿高兴得,直接抱着珠儿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们首先去了汉马家。看见苏澜,汉马喜笑颜开。他告诉苏澜,已经派人去了他们家养殖珍珠的小岛。最迟三、四个月就有养殖珍珠的土人来。苏澜笑道:“那时候,我们的房子也早做好了。”
苏澜又用清凉油、香水、香皂、BB霜、手表、拐棍等换了一些银票,又李代桃僵淘换了一些东西。主要是玉米、红薯、稻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