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笑着说:“温嬷嬷知道了,肯定很开心,她一直念叨着家里的孙子呢!”
小竹又倒了杯茶,转头说起了京城近来发生的新鲜事:“去年户部侍郎陈家的千金看中了一位年纪轻轻的新科进士张勋,两人便成亲了,前两日来了一对母子过来找张勋,一问才知道那人是张勋的妻儿,如今那位陈姑娘怀着孩子,进退两难,也不知道最后会如何处理。”
大庆民风还算开放,对女子和离改嫁一事看的开。
可是那也只是针对平民百姓,达官显贵可不讲究和离。
傅婠娪好奇:“怎么会闹的那么大?”
傅婠娪打理嫁妆铺子,小竹跟着,能听到不少京城的传闻,对此很是了解。
当即解释了一番:“听说是张勋派人要杀了原配妻儿,被他那个原配撞破,那原配有几分运道,遇上了户部右侍郎王大人,王大人和陈大人不对付,知道后便一心为那原配做主,这才闹大了,现在原配要名分,想让她不追究可以,除非让陈侍郎家的姑娘下堂为妾,陈侍郎本就低嫁,自然不肯。”
傅婠娪叹了口气:“说来说去都是那张勋的错,却让两个女子因他的错声名狼藉。”
小竹点头,表示认同:“谁说不是呢!”
小竹经常给傅婠娪说一些京城见闻,大庆八卦多,傅婠娪听了许多别府的家长里短,只觉得女子嫁人后当真不自在,然后回神,发现自己再过三年就要及笄了。
及笄后便可定亲,按照她对父亲和老夫人的了解,约莫会把她高嫁。
顺安侯府不景气,高嫁娘家也不能给她撑腰,她虽然貌美,但是内宅过日子,更多是跟婆母妯娌打交道,想到这里,傅婠娪不由得叹气。
不过很快就振作起来,婚事她决定不了,可也不能坐以待毙,趁着还没到年纪,她先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好人家,最好是那种家世简单的,人品好的。
事在人为,她必须为自己打算一二,省的到了年纪被傅言真那个父亲打发给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做填房,这事傅言真干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