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姨娘说了几句酸话，又说了几句软话，可把柳世安高兴坏了，一时间倒是顾不上养生，难得体会到了少年才有的贪欢，折腾的不轻。

然后紧接着好几日柳世安都宿在曲姨娘这里。

柳夫人那边还在忧心女儿，倒是没注意这个情况，她进宫后，母女俩说了会话，柳夫人从宫里回来后，问起了曲姨娘和小满。

“曲姨娘这几日可还安分？”

柳夫人以为会听到跟以往差不多的答案，毕竟曲姨娘实在是太安分了，小满养在她手底下，她不得不安分。

可是嬷嬷却说：“最近老爷晚上一直都住在曲姨娘院里，夫人这几日没空过问，曲姨娘也不曾过来请罚。”

柳夫人虽然要用曲姨娘，但是对她并不算好，不会体罚，但是会变着法的折磨人，只要柳世安多去她那里几次，柳夫人就会安排人去折辱她一番，比如让她跪着停训，小满小时候，还会让曲姨娘当着亲生女儿的面跪着伺候柳夫人穿衣，比普通丫鬟还不如。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曲姨娘是人，心中不是没有怨恨，可是她还有女儿要顾忌，主母可以决定庶子庶女的婚姻大事。

那日小满对她说：“姨娘，我在嫡母身边偶然听说嫡姐恐怕不能生了，嫡母的意思是打算让女儿进宫给嫡姐生孩子，姨娘，我怕，嫡姐只需要孩子，不需要孩子有生母。”

曲姨娘听完后，没觉得她会骗她，只觉得气血直冲脑门。

她这么多年为什么不敢反抗柳夫人，柳家后院不是没有嚣张的妾室，只因她女儿在柳夫人手中，但凡她有点轻举妄动，柳夫人参加宴会随口一句话便能毁了女儿。

柳夫人可不像旁的当家主母，会顾全大局，她做事，只会顾全自己的心情。

她怕，所以一直忍让。

可是她忍让的后果是什么，是她们母女俩永无止境的欺压，其实她早该明白的，她如今在走的就是她姨娘当初走的路。

原本曲姨娘打算无论如何都不让女儿入宫，可是女儿说，她的身份，若是不从了夫人的安排，将来也嫁不了好人家，还不如进宫搏一搏。

曲姨娘想着这些年来的屈辱，还有女儿坚定的眼神，说不出拒绝的话，她做梦都想让柳夫人付出代价。

与其这样下去，不如拼一把。

这才有了曲姨娘认真敷衍柳世安一事。

柳夫人也终于发现有些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