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御史,杨御史学识渊博,可是说起账面上的弯弯绕绕他不懂,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为了搞明白,杨御史问那两个户部的官员:“明明宫女太监月银增加了,怎么开支就减少了呢?”
术业有专攻好,这话问到户部的专业上去了,常年跟数字打交道,账面上的事心里门清,账本上能看出来的问题就多了。
见这杨御史确实可怜巴巴的样子,就给他解释了。
“宫女太监月银只是内务府开支的一小部分,皇贵妃娘娘可不仅仅增加了宫女太监的月银,还重新制定了不少规矩,这些规矩才是关键。”
“什么规矩能让内务府节省那么多?”杨御史觉得纳闷。
“这些规矩看起来平常,不过有了这规矩在,内务府每样东西的经手人少了一大半。
经手的人少了,这样贪墨的就少了,这银钱自然就节省下来了。
皇贵妃娘娘之所以给宫女太监加月银,估计是打一棒子再给颗甜枣,总的来说还是节省的更多。”
杨御史砸吧砸吧嘴,觉得苦涩,早知道是这么回事,他跳什么跳,这回是给人当枪使了。
得了,他认栽。
从内务府离开时碰上了笑眯眯的李伟岸,只见他张口就来:“杨御史,这就要走,查完了吗?要不要再多待几日,我那还有好些账本呢!”
语气十分欠揍。
杨御史胸口起伏不定,被气的。
最后一甩袖子,直接离开了。
李伟岸也不生气,仍旧一脸笑眯眯的模样,对着两个户部官员说道:“估计杨御史这些天太累了,把脾气都累坏了。”
两位户部官员忍住大笑的冲动,神马他“把脾气都累坏了”,那分明是气坏的。
他们俩只是借调辅助,跟杨御史可不是一伙的,然后同样笑眯眯的跟李伟岸寒暄了一番才告辞离去。
李伟岸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双手背后,跟个无所事事的悠闲老大爷一样溜达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