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他这么胡闹下去,她还要不要走路了……
洗漱护肤着,霓音收拾了好半晌,下楼吃了个早餐。
早上十点多,有一家她经常关顾的旗袍店按照她的尺寸,又送来了几款新到的旗袍给她挑选。
如今贺行屿经常给她买旗袍,还为她设计了专门放置旗袍的阁楼,她现在每天恨不得想把衣橱填满,买回来旗袍都来不及穿了,但还是忍不住收藏。
反正自己穿不了,也不能属于别人。
霓音感觉自己在这种事上也挺霸道的。
把所有漂亮宝贝都买了下来,霓音美滋滋提着衣服回到房间试穿,正巧夏千棠打来电话:
“宝贝,今天要不要去泡温泉,钱岸山的温泉最近特别火,咱们约一个?”
霓音想去,可正换着衣服,看到自己身上某些坏人留下的印记,又羞又郁闷:“不了,今天不方便,改天吧……”
“咋了,你有工作?昨天不是问你,你说今天没通告吗?”
“不是……”
夏千棠反应过来,“你大姨妈来了是吧?”
“没有,”霓音轻声咕哝:“主要还是都怪贺行屿……”
没想到她这微小的声音被夏千棠捕捉到,对方问她怎么了,霓音磨不过她:“没怎么,就是被他欺负了。”
夏千棠听出这话仿佛话里有话,坏笑:“八卦地问一句,你说的是哪种欺负啊?”
霓音被她弄得小脸热乎乎的,穿好旗袍,羞闷憋出一句:“就是你以为的那种欺负,行了吧?”
夏千棠震惊:
“你俩这是终于睡了?!!!!”
霓音被她一惊一乍的声音冲得脸颊滚过热鸡蛋,嗔她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别天天把这么直白的话挂在嘴边,夏千棠笑咳两声:“那我换一个文雅点的,你和贺行屿终于入了洞房,有了夫妻之实了?”
“……”
闺蜜之间的话题向来上起高速是最快的,霓音更不想搭理她了,夏千棠笑个不停问她到底是不是,霓音走到镜子前看旗袍,故作淡定憋出几字:
“你不是都说了,结婚以后发生点什么很正常吗?”
夏千棠说没毛病,“我早就说了,音音你这么漂亮的,只要是个男人就把//持不住,你俩之间那是早晚的事,而且贺行屿这样的,身高腿长还有肌肉,你老公你不睡白不睡啊。”
霓音羞然,不过想到昨晚贺行屿双手撑
在她两侧发力,全身肌肉蓬勃鼓动的画面,的确不禁让人血脉贲张。
夏千棠揶揄:“怎么样,体验过后贺行屿是不是属于那种兽什么欲爆发,冰山秒变火山,反差感特别明显的那种嘿嘿嘿?诶,我的那个暖床礼物用上没?”
贺行屿才没你那么变态呢!
霓音想到无论是第一晚还是昨晚,贺行屿在凡事上都温柔体贴,“人家很温文尔雅的好吧。”
“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再开发一下?”
霓音气笑,和夏千棠再聊下去就要自燃了,“讨厌你,不和你说了,我去试衣服。”
她羞得飞速掐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旁。
这人光会打嘴炮,什么时候能来个男人收拾一下她……
她在镜子前扣着纽扣,正巧书房的门被打开,贺行屿走了出来。
霓音看到他,“你开完会了?”
“嗯。”
他走过来,目光落向她,“在干什么。”
霓音看着镜子,星星眼璀璨;“今早云水源送来几套新款的春季旗袍,我就挑了几件,这件如何?”
男人走到她身后,嗓音低低:
“好看。”
“你帮我后面拉链拉到顶一下。”
“好。”
男人慢条斯理应了声,霓音话落,却感觉他的举动反其道而行之。
后背接触到空气,传来凉意,霓音脑中哐当一下,就感觉身子被男人从后揽住,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中,她心跳踩空:“贺行屿,你干嘛……”
他指尖勾着拉链,把青蓝色布料褪去:
“你不是让我帮你弄旗袍么?”
女人面庞匀净,染上了一抹红:“我、我是让你帮我穿,不是让你帮我……”
他薄唇贴在耳边:
“我觉得现在是脱比较合适。”
霓音感觉到他的坏,整个人仿佛被升温加热,就听他意味深长的声音:
“开完会了,现在时间足够。”
霓音眼睫扑簌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身后的男人,深蓝色旗袍像是被一只盯了猎物许久的黑蛇缠上,完全纳入领地范围。
她嗓音濡湿:“马上吃午饭了……”
“先吃点饭前甜点。”
“唔……”
身子被牢牢往后按,她的脸被掰到一侧,贺行屿果断强势,烈炙的气息又急又准锁住她的红唇,像是携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烈意。
落地窗前的白色纱帘随风浮动。
日光充盈洒落,照亮屋子里的每一处。
不像在夜里,此刻所有的明媚之景宛若暴露在日光之下,无处遁形。
气息搅动。
不断交织。
贺行屿一反常态吻得攻击性很强,霓音失去重心,要向前匍匐,可整个人被他强有力的双臂往后锢住。
她如反弓的姿势,脑中嗡嗡作响。
所有的呼吸都被夺走,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蔓延到喉咙口,让人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空气中,雪松气息被玫瑰清甜冲击,揉碎撞破原本隔绝千人之外的冰冷。
半晌他走去拿了东西回来,把她一把按住,哑声低蛊落在耳边:
“宝贝,看镜子。”
霓音没力气站稳,往前倒去,只能紧紧扶住面前的穿衣镜,看不清后方,只能感觉到一切变得未知,全部只剩下他。
捏着镜子指尖发白,她睫毛泪珠掉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男人,满脸通红:
“贺、贺行屿,呜呜呜,你坏……”
贺行屿喉结滑动,重重沉了口气,按住她腰,眼底血红赤烈:“音音,谁告诉你男人在性这种事上是温文尔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