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鸢自动忽略了那一堆求表扬,挑眉道,“这会儿?你们一起练?”
嘿!还真不分彼此呢。
明天多箭齐发项目北翼出战的箭手是唐星河跟马楚阳,宛国出战的正是伏令和哥洛。
这世上竟还有对手在比赛前夕,要一起先训练一番的?
唐星河坦荡荡,“有何不可?各凭本事!他俩不熟悉场地,我就带他们去先熟悉熟悉,这样才公平。我还不信一晚上,谁就能突飞猛进。”
哥洛听伏令翻译后,答道,“星河哥哥,你还别不信,我真的有可能一晚上突飞猛进。也许你也能。”
几个少年高高兴兴走了,谁能想到,这一晚他们都因着各自箭术不藏私,还真精进不少。
主要精进的是唐星河跟马楚阳。
因为哥洛从小师从宛国仅次于拘无重的箭术大师,有着真正关于箭术的学习方法。包括射箭时的呼吸,姿势,以及他自己在箭术上的特殊领悟,全部一股脑跟北翼箭手不藏私地倒完了。
伏令也如此。他虽然没有哥洛活泼多话,甚至做事一板一眼,但他比哥洛有更多的实战经验。他能讲的,也都全讲了。
当然,哥洛和伏令也不是没有收获。
唐星河与马楚阳的天马行空,偶尔的异想天开,也打开了他们的箭术新大门。
彼此都争着抢着说,就算语言不通,也要连比带划贡献自己的光和热。
这夜,月光星子都异常璀璨,洒落一地银光,照出这个世界应有的样子。
听蓝院里,拘无重已带着妻子告辞走了。
时安夏问,“我怎么觉得拘无重跟我们是一样的人?”
她这个“一样”,指的是重生。
岑鸢摇摇头,“他不是。他好像是今日在与我比箭的过程中看到了前世发生的事。”他顿了一下,解释道,“因为此前他并不相信我,还怀疑我利用格雅。所以那时,他也不太相信格雅的话。”
“怪不得……”时安夏喃喃的,“今日他对格雅表现得像个毛头小伙儿,弄了半天,是经历了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