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能想到最大的疑点。
一旦这个疑点解释不清,那么海晏公主就很难置身事外。
时安夏想了想,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囊,“兴许是因为我带了这个香囊荷包。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她担心我被蚊虫叮咬,里面便加了几味驱蚊的药材。”
刘主审官立刻让候在外头的太医检查香囊。结果如时安夏所说,确实香囊里有驱蚊虫的药材。尤其里面还有几味十分稀罕的药材,在市面上价值千金。
此案再无存疑,刘主审官饿了,想早点回家用膳,“本官对此案的来龙去脉已经查清,可以结案了。李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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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仕新是没有要问的了,很绝望。
可李夫人不死心,还有要问的,“凡事都讲个根源。敢问海晏公主,您此前跟贵妃娘娘可见过面?”
时安夏摇摇头,“没见过。”
“那她如何会无缘无故害你?”李夫人厉声喝道,企图以声音大来掩盖恐惧,以达到气势摄人的目的。
谁知时安夏半点不害怕,也像看个蠢材一样看她,“李夫人你问我?我还问你呢!她是你女儿,你们母女定然心灵相通吧。那你来告诉本公主,无缘无故她如何要来害我?”
李夫人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泪水顺着脸颊哗哗掉落。
她快气炸了。
几轮交锋下来,她是半点便宜没占到,半点尊重没得到。她胸口剧烈起伏,憋屈得很。
李仕新生怕夫人再说出点什么以李家性命赌生死的话来,沉痛低下了头,“刘大人结案吧。本官,再无疑问。”
韦行舟却道,“刘大人可以结案,但李大人和李夫人还不能走。皇上召见,还请两位跟本官走一趟。”他说完,视线再次扫过李夫人,“至于李夫人要赌上李家性命告御状,本官也会如实向皇上禀告。”
说完一甩袖子,率先转身走出门去。西影卫的官服在夜色中显得尤为神秘。
朝阳殿内,明德帝面若寒霜。
李仕新夫妻俩进殿后,齐齐打了个冷颤。
明德帝冷声道,“李仕新,你可真养了个好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