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甘州吃香的喝辣的!我有大把的银子混吃等死!气死你!气死你!气死你!
时成轩红着眼眶怒瞪着唐楚君,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
唐楚君:“……”这是什么眼神?
这货不会算账的吗?我每年给你一千两,你的产业可都还在啊!
万一哪天红火了,自己还有一份产业。
你竟然要卖产业?
一众族老:“……”还得是你,时成轩!我看你把手上的银子几下败完了,你那些儿女怎么活?
唐楚君管不了那么多,点头,“立约。”
时老夫人实在没忍住,猛地冲上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和离!”
她两眼浑浊,泪流满面,“楚君,我求你了,别跟我儿和离!儿女都大了,挨一挨日子就过去了,行吗?以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我儿没有对不起你……”
唐楚君摇摇头,铁了心。
如果没有接二连三出这几桩事,她可以如时老夫人说的那样,挨一挨日子就过去了。
可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时安柔给时成轩下了那么大个套,保不齐后头还会使出什么招数。
以时成轩耳根子软的毛病,但凡许他点蝇头小利,他就乐得屁颠屁颠。
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只要她和离了,再把时成轩赶去甘州,离京城远远的,想必祸事就少得多。
唐楚君沉沉开口,“立约!”
随着“立约”两字再次落下,时成轩的心和眼泪都随之落下。
他扶过母亲,如一个负气的孩子,“母亲,咱不求她。这个女人从来没喜欢过儿子!她从来没把儿子放在心上过。”
时老夫人阴戾地看着唐楚君,咬牙切齿,“是啊!她从没喜欢过你!她喜欢的是……”
陡然,时安夏和时云起同时上前一步,将母亲护在身后。
时云起疾言厉色,“祖母慎言!别逼孙儿自请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