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嫂子,你要不先去一趟伯爵会所?我还有事,暂时赶不过去。你是知道的,会所里陪酒女郎很多,我担心薄哥和老顾喝断片后会出事。”秦晋阳在身侧薄修景和顾非熠两人的左右夹击下,只好硬着头皮替他们扯着谎。
“我立刻去。”宋婳也担心薄修景酒后乱性,她对他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但再正经的人和顾非熠那种老江湖待得久了,也难免会有突发的意外。
“婳婳,你说他俩不会真的被女人迷晕了吧?”
黎弯弯蹙着眉头,脑海中骤然浮现出顾非熠那一头桀骜不羁的粉发。
其实顾非熠长得还挺帅的,就是太不正经了些。
他年纪也不小了,却只知道在声色场所吃喝玩乐。
“我必须尽快赶过去。”
宋婳颇有些气恼地说,旋即便和黎弯弯一道上了车,风风火火地往伯爵会所赶去。
“婳婳,你以后还是尽可能约束一下薄总,和顾非熠那样的浪子在一起久了,难免会染上恶习。”
“他们二十多年的友情,我也不好约束。”
宋婳对此也是很无奈,顾非熠对兄弟还是很仗义的,她总不能要求薄修景强行和他断交吧。
但话说回来,每次薄修景和顾非熠出去,她都会担心薄修景被带坏。
“婳婳,顾非熠是不是受到过什么感情创伤?我总感觉一个正常人不至于浪到这种程度。”
“我听说,顾非熠的爸爸和女管家暧昧不清,还活活把他妈气死了。他爸和那个女管家还生了个儿子,宠得很。那之后,顾非熠就变得越来越叛逆,可能这事儿对他影响很大。”
“怪不得...”
黎弯弯暗暗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不管怎么说,他就算是想要报复他爸,也不能这样虚度光阴,消耗自己的人生。”
“我之前也想着让薄修景劝劝顾非熠,不过顾家的情况比较复杂,顾非熠似乎一直被排挤在外。”
“就他这样不学无术,不被排挤才怪。”
黎弯弯寻思着,顾非熠但凡有薄修景的一半自律,情况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
他看上去放荡不羁,醉心美色,自由又随心。
但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终究是一场空罢了...
两人赶到伯爵会所时,刚推开包厢门。
秦晋阳立马迎了上来,满脸歉疚地说:“小嫂子,实在不好意思。薄哥和老顾喝多了,觉得闷得慌,非要让我给你打电话,把你们俩找来。”
宋婳的视线落定在沙发上眸色清明的薄修景和顾非熠身上,暗暗松了口气。
他们看样子根本没喝多少酒,自然也不可能醉到断片。
想必,这三人今晚是串通好了要把黎弯弯给引过来...
“婳婳,我只是太想你了,不是有意骗你的,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薄修景见宋婳赶来,即刻起身,快步朝她走来。
“你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宋婳紧攥着黎弯弯的手,她深知顾非熠有多不靠谱,这会子只想着带着黎弯弯快速离开伯爵会所。
“嫂子,来都来了,不如陪我们打上几局呗?”
顾非熠连忙凑了上前,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门口,阻了宋婳和黎弯弯的去路。
“不了,我明天还要赶早上班。”
“嫂子,就留下来陪我们打几局牌吧?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玩,今天是因为哥浴火重生,这才想着热闹一下。”顾非熠尤为诚恳地说。
话音一落,他忙摆好了凳子,将宋婳和黎弯弯两人一并推到牌桌前,“就玩几局,成不?”
宋婳悄然地看向了黎弯弯,见黎弯弯并不排斥,这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好吧。可是...我不太会玩。”
“让哥教你。输了的人真心话大冒险,反正都是自己人,别紧张。”顾非熠狡黠地笑了笑,很快将牌发到了每个人手中。
宋婳看了眼自己手中稀烂的牌,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她虽不怎么会玩,但她从小到大,牌运就特别好。
这么烂的牌,还真是很少遇到。
“薄修景,你们到底想做什么?”宋婳压低了声,询问着身侧岿然不动的薄修景。
“打牌消遣而已。”
“真的?”
“老顾拜托我,让我给他制造一些能够和黎弯弯相处的机会。我寻思着反正这么多人在场,只是处个朋友,也不碍事。”
“他就是个花心大萝卜...”宋婳警惕地瞥了眼顾非熠,不过终究是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