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修景一出来,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宋婳自薄修景过来后,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薄修景身上。
薄修景扫了眼宋婳自带的矿泉水,拧开瓶盖,喝了几口又把水瓶递给了她,“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和你的大力哥叙旧了?”
“我们是偶遇。”
小主,
“天色不早了,叙完旧记得早点出来,我在车里等你。”
薄修景时刻谨记着顾非熠说的女人更喜欢绿茶男,所以他从始至终都在压抑着怒火。
站起身后,他还不忘回头酸溜溜地阴阳厉沉,“厉总带伞了没有?外面在下雨,要是没带伞,小心脸上的粉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
“脸上的妆脏了也没什么要紧的,怕就怕有些人连身体都是脏的。”厉沉不客气地回怼了过去。
“是吗?我听说厉总在国外玩得挺花,固定床伴起码得有三个吧?就是不知道,厉总这种情况,是算干净,还是算脏呢?”
薄修景倒也不是为了给厉沉倒油信口胡诌,他让人查过厉沉的底细,因此对于厉沉过去这些年接触过多少女人了如指掌。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过去?我要是结了婚,绝对不会背叛我的爱人,一次也不会。”
厉沉试图为自己辩解,偏偏薄修景说的又都是事实。
过去这些年他过得挺难的。
除却经历过几次复健手术,他还需要将大部分精力花在集团事务上。
因此无法排解压力的时候。
他就会找床伴来纾解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力...
“刚好,我没有过去。”薄修景一脸嘚瑟地回复着厉沉。
虽说他在感情方面一直处理得不干不净,但肉体上,他可以保证,他是绝对的干净。
厉沉的脸色愈发难看。
早知道有今日,当初他就不该被欲望所驱使,睡了那么多不爱的女人。
薄修景离开后。
厉沉犹豫再三,终于鼓起勇气询问着宋婳,“婳婳,你会介意我的过去吗?”
“你永远是我最敬爱的大力哥。”
宋婳虽然觉得随便和人上床不对,但这毕竟不关她的事。
厉沉想做什么,是他的自由。
“过去我无法改变,但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沾花惹草。”
“大力哥,你值得一心一意对你好的女孩。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做你一辈子的小妹。”
“我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厉沉不是听不懂宋婳的婉拒。
他什么都懂,就是不愿意接受这样残忍的事实。
他从十几岁就认定的女孩,却阴差阳错地嫁给了别的男人。
如果她过得幸福美满也就算了,偏偏她过得也不怎么如意。
“大力哥,你快点把衣服穿上吧,小心着凉。”宋婳避开了厉沉太过炙热的视线,也回避了他直白的问题。
她相信厉沉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没有选择把话说得太过直白。
这世上,她最不想也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厉沉。
“他应该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宋婳起身,和舞池里被男模哄得心花怒放的黎弯弯打了个招呼,便步履匆匆地走出了白马会所。
白马会所外,正如薄修景所言,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宋婳撑着伞,四处找寻着薄修景的踪迹。
走出一小段。
就看到薄修景一人坐在路边,颓然地淋着雨。
“你不是说在车里等我?”宋婳将伞举过他的头顶,尽管心里还有气,看到他这副模样,难免还是会心疼。
“和你的大力哥相比较,我是不是很糟糕?”
“我从来没有将你和任何人做过比较。”
“也是。我怎么可能比得上你的初恋白月光外加救命恩人呢!”
宋婳看着薄修景可怜兮兮的模样,差点儿就心软了,不过很快她就想起了昨夜薄修景差点儿出轨的事实,立马硬起了心肠,冷声问道:“我最后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回家?”
“回。”
薄修景从地上站起,顺手接过了她手中的伞,紧紧将她拥在怀里,“我熬了一整夜给你写的检讨信,你看了吗?”
“看了,情窦未开的处男。”
“我写得那么认真,你该不会只记得这一句吧?”薄修景尴尬得双脚抠地。
昨夜在写检讨的时候他的情感相当充沛,因而在文字表达方面也会偏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