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在醉到极致的时候,说的往往不是胡话,而是真话。
她想,薄修景可能真的只是想和她玩玩。
从他的诸多行为中,她根本感受不到,他想要和她一生一世的诚意。
“我本可以有很多女人,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薄修景借着醉意,轻吐着对她绵绵的爱意。
宋婳闭着眼眸,并不想去听这些缥缈无根的情话。
她的心也是肉长的,被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也会感觉到疼,也会后怕,也会想要逃避。
薄修景没有得到回应,抿了抿干涩的唇,继续说道:“你说你要离开的时候,我慌得六神无主。我不知道该如何挽留,我只知道像我这样糜烂的灵魂,配不上任何美好的人或物。”
宋婳深深地看着他,忽然明白了薄老爷子为什么那么放心不下薄修景。
从他现在的反应来看,他内心深处受过的伤至今还没能痊愈。
之前,宋婳用了整整三年时间,试图将他从深渊之中拽出。
她为了治好薄修景,无怨无悔地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
可惜,她不是神,渡不了他人,也渡不了自己。
“薄修景,爱是相互的。我爱得比你深多了,是你一直不肯给我回应的。”宋婳心里难过,这些年,她一直在经历着内心的煎熬和折磨。
她深爱着的丈夫并不爱她,却夜夜和她在床上缠绵。
换句话说,只有在和他上床的时候,她才能感受到他似潮水般汹涌的欲望。
“宋婳,你湿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薄修景坐起身,抬手擦去了宋婳脸上的眼泪。
“我没有。”
“把头发吹干再睡,别着凉了。”
薄修景摸了摸她的发心,强撑起身体,拿着吹风机,替她将湿透的头发吹干。
“喂...你千万别烫到我。万一斑秃了,我找你算账。”
在吹风机轰鸣的噪音中,宋婳几乎是扯着嗓子,喊出来的。
她实在不敢相信一个醉鬼还能给她吹头发。
但是他太执拗了,就算是醉到站不稳,他想做的事还是会一直坚持。
“宋婳,我爱你。”
“...你说什么?”
宋婳没听清薄修景说了些什么,大声问道。
“我爱你。”
薄修景又重复了一遍。
这一回,宋婳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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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鼻子微酸,咬着唇,又问了一句:“能不能大声点,吹风机太吵了我听不清。”
“宋婳,你给我听好了!你这个耳背的婆娘,薄修景很爱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