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不想唱的话,我也不逼你。到时候夜色要是被迫关门,你可别怪我。”
“你...”
宋婳听出了薄修景话里行间的威胁,气恼地说:“你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你他妈出来卖唱,丢的是我的脸!”
薄修景松开了宋婳的手,将立架上的话筒递给了她,“唱,唱到我满意为止。”
宋婳不想给厉沉招惹麻烦,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话筒。
秦晋阳看不惯薄修景这么欺负人,压低了声道:“薄哥,你好歹给小嫂子留一点面子。”
“她都敢登台献唱了,我怎么不能点歌了?”
薄修景冷哼着,气定神闲坐回了卡座上,目光森冷地锁着前方不远处拿着话筒的宋婳。
“你要听什么?”
“随便。”
“这可是你说的。”
宋婳胸口堵着一口气,接连唱了《分手快乐》,《好心分手》,《伤心时候可以听情歌》等分手必听曲目。
薄修景听着听着,脸都给气绿了。
他还期盼着她能将那首她自己创作的《致十八岁的你》唱出来。
结果,就这?
关瑶倒是没想到宋婳会这样偏执,勾着唇不痛不痒地说着风凉话,“薄哥,宋婳总唱分手,是不是巴不得早点和你离婚啊?”
薄修景捏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滞,淡漠的神色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想必在场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宋婳就是在跟他抬杠。
但关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事儿挑明了说,难免会让他下不来台。
宋婳的目光平静地落定在薄修景的身上,今晚他也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喝酒竟跟喝水一样随意。
想起之前薄修景醉酒,带着一身酒气给她唱了一整晚走调的情歌。
她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人前,薄修景是杀伐果断不苟言笑的冷面总裁。
人后,他其实还有另外一面。
或幼稚,或敏感,或脆弱,反正比他刻意塑造的人设鲜活得多...
接连唱了十来首。
宋婳的嗓子愈发干涩,她轻咳了两声,抬头望向薄修景,“薄总,还要继续吗?”
“继续唱。一首十万,我不会亏待你。”
薄修景没有听到想听的歌,自然心有不甘。
他倒要看看,宋婳的曲库里,有没有听起来让他身心舒畅的情歌。
“薄总平时也是这么阔气的吗?”宋婳哂笑出声,结婚后她几乎从未来过这种花天酒地灯红酒绿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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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修景,几乎是海城所有高端会所的座上宾。